難得有這樣兒的絕色落在了他的手裡,最關鍵的是這位嬉妃入宮之前看樣子就不乾淨。
他不敢打聽皇上的私密事,但這嬉妃有姘頭啊!
自然要細細的盤問過才行——他這輩子是開不了葷了,可耳朵聽聽,也好歹解個乏兒逗個趣兒不是?
“怎麼許的啊?六爺挾恩圖報了?”
“不是……”商雪袖的眼淚紛紛而下:“是我自願,我願意的……”
淮公公如同嗅到了香味的野狗,簡直口水都要流了出來,眼睛裡射出了色迷迷的微光,道:“娘娘是怎麼個自願法兒呢?”
“我……”商雪袖皺著眉頭,她彷彿再次推開那扇房門,房門裡關著的記憶如此真實……
她的鼻端好像能嗅到那一晚六爺房間中的香氣,陳鬱濃厚,她有如同聽見那燃燒正旺的火盆裡銀絲霜炭發出輕微的噼啪聲,酒瓶兒在地上輕輕晃動,六爺半邊兒身子都滑落到了地上……
她將六爺扶到床上……
記憶裡的她那般焦急和無措,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只得脫了六爺的衣服……
淮公公的鼻孔冒出了粗氣來,不停的吞嚥著口水,便帶動了那並不大的喉結在脖子間聳動著:“脫光了嗎?然後呢?”
商雪袖抖著嘴唇,眼淚流了一臉都是。
腦海裡蕭遷醉臥在床上的模樣,凌亂而敞開的衣衫,她跨坐在六爺身上,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然後她搖動著六爺,希望他醒過來要了她。
她看到蕭遷冷漠而陌生的眼神,充滿蔑視的那聲“滾”。
那眼神又如同長在了阿虞臉上,彷彿那晚上他看著自己,幾度將她伸向他的手格開。
西都那時,她無比忐忑的說起藝名和初衷,那時候阿虞是什麼表情呢?
是覺得她可笑麼?還是憤怒呢?
還有青佩——她原來一直都記得青佩,她彷彿掙扎著對著自己喊……報應,報應!
“啊,啊——”商雪袖張著嘴,一聲聲的嚎哭起來,眼淚沿著修長的脖頸,衣領處已經泅溼了一大片——記憶便如潮水一般,前所未有的混亂。
她是個骯髒的人,原本那樣的事,也是她玷汙了六爺……
六爺本來無辜,對她還有天大的恩情……
她報恩都來不及,若是說了,便更是害了他——可她到底剛才說了沒有?
商雪袖垂下了頭,兩隻手猛地插到了她的一頭長髮中,用力的拉扯著。
淮公公嚇了一跳,他原本等著嬉妃往下說,可嬉妃卻突然瘋了一般。
他剛冷笑了一聲說了句“娘娘可不要裝瘋賣傻”,嬉妃已經歇斯底里的一頭朝床柱子撞了過去。
淮公公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還是容嬤嬤知機,之前看著不太對,拿了枕頭擋了一下,這才沒釀出禍來。
看著軟軟倒下去的嬉妃,容嬤嬤還是瞪了他一眼,道:“不能再這麼問了……”
兩個人到底還是有些後怕起來,萬一嬉妃真的瘋了或傻了,皇上想不起來南五所還有這麼個妃子還好,萬一哪天想起來了,雖然可推脫是她自己個兒想不開,可到底難免一頓責罰。
可怕什麼,來什麼,並不是皇上,而是萍芷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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