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芷擦了擦眼淚,道:“奴婢和她一起從儲秀宮的時候就跟著娘娘,卻不曾想她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宮裡面兒,為了攏住皇上,當身子不好伺候的時候,也有讓貼身的宮女固寵的……”
商雪袖正在寫東西,聽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萍芷道:“在本宮這裡,不可能。”
萍芷瑟縮了一下,急忙為自己辯解道:“奴婢心裡一直想著出宮,斷不會有這樣兒的心思。玉蘿原本也只是偷偷想想,可不曉得誰跟她說閒話,說咱們長春園並不算太大,主屋和側屋不過這麼幾間,不像清歡宮景陽宮那樣,從一開始就只有一條做宮女做到底的路。”
商雪袖擦了擦手,道:“若她想去別的宮裡,自己去求了去就好,本宮也不會強留,她卻陷害本宮……你起來吧,把玉蘿的下場和園子裡的宮女們再說一遍,就說是本宮說的,若想著在長春園圖著能被皇上看中,不可能,就算是皇上看中了,人還是本宮的,”她冷豔的紅唇彎了彎,道:“在睡到龍床上之前,本宮就先讓人打死。”
她並不太關心玉蘿的結局,想也是死路一條。
皇上對於貞妃被驚嚇摔跤流產一事,原本是沒什麼頭緒,可玉蘿卻自己撞了上去。
那晚玉蘿刻意讓她換了素淡的白色衣服,又謊稱不曉得她去了哪裡,便為皇上開啟了一條口子……
行事的人原是要找替罪羊的,可皇上只是不信,旁人便也沒有辦法,他到底還是信她的。
商雪袖伸了伸懶腰,看著萍芷已經去招攏了人訓話,自己個兒便進了東邊兒屋子。
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是滿身的大汗,卻見到連澤虞正在門口等著,見到她展顏一笑,拿了帕子遞了過去,從他身後便走出一個人來。
商雪袖看到那個人,到底以前也曾經一路相伴,比起宮裡這些怎樣都覺得處不熟的人,眼前這個人反倒還親切了一些,她也露出了笑意,道:“宋嬤嬤。”
“哎。”宋嬤嬤應了一聲,道:“奴婢見過嬉妃娘娘。”
說罷宋嬤嬤便要行禮,商雪袖搶了一步攙了起來,道:“宋嬤嬤不必如此,在宮外時您陪了我那麼久,原就是故人,這樣兒反倒見外了。”
她轉頭看著連澤虞,連澤虞看她眼睛亮閃閃的,彷彿在問他怎麼招了宋嬤嬤進來。
他有些不忍,道:“宮裡邊的陰暗事不算少,貞妃有孕……”他說到此,將臉偏了過去,不知應該如何面對商雪袖,輕聲道:“我就怕有什麼事,就讓人請宋嬤嬤入宮提點著你,結果到底沒來得及,你還是被牽連進去了。”
商雪袖低頭道:“你信我就行了。貞妃的事,我心裡也不好受……那個孩子……”
連澤虞點點頭:“你不要操心這些事,看你這一頭一臉的汗,先去洗浴吧,還有大臣等我議事,我交代些事情就走了。”
看著商雪袖進了浴房,他這才邁步出了屋,宋嬤嬤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
“宋嬤嬤,朕因為信你,才把你送到阿袖身邊。”他回頭冷冷道:“任何事情都不能瞞朕,南郡的事,朕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宋嬤嬤急忙跪了下來,正要再次請罪,連澤虞擺擺手,道:“宋嬤嬤,你看著朕長大,朕不管你以前和太后是什麼樣的情份,若是真的疼朕,便伺候好阿袖,她……她本不應該活在這宮裡,是朕為了自己委屈了她,所以朕不能讓那些糟汙事兒再傷她的心,你要替朕警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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