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抬頭朝著溫濯的方向看了一樣,她看見溫濯手臂上青筋暴起,薄唇緊抿,似乎在極力的剋制著什麼。
葉蓁收回自己的視線,又轉過來看向自己的老闆簡靖池,有些事情她雖然看在眼裡,但始終卻沒有立場去什麼。
就像現在,葉蓁看著溫濯的種種表現,他心裡似乎隱隱的,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溫濯始終還是在乎著自己的這個父親的。
因為如果不在乎的話,就根本不可能會是這樣的反應,也不會在聽到簡靖池自己要離開的時候,眼神里居然會流露出,類似於賭氣的神色。
葉蓁好像在這一瞬間,忽然有點兒弄懂了,溫濯。
也許他並沒有像表面上表現的那麼惡劣,也許他的那些,還是期望著眼睛時能夠回來。
若不然的話,又怎麼去解釋,溫濯眼裡流露出來的,那一絲絲的委屈,和倔強呢。
再怎麼樣,也是真正的親生父子。
或許他們之間需要的,就是一個契機,一個能夠讓他們,徹底攤開彼茨內心,去真正的進行溝通交流的契機。
也許溫濯並沒有像他表面上表現的那樣,真正的對,簡靖池,因為我討厭到了極致,甚至到了怨恨的地步,或許他心裡是有怨恨的,但是那種怨恨,並不像他表面上表現的那麼強烈。
又或許正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會格外的怨恨吧。
因為在乎自己的父親,所以才會格外的怨恨,這麼多年來他的不聞不問。
所以在他回來的時候才會冷言冷語,也許溫濯只是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感情罷了。
而且堅持就更不用了,或許他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想過溫濯對自己,會是這樣的一種心態。
也許在他眼裡溫濯,恨他才是對的,至於葉蓁看到的那些委屈,倔強和賭氣,可能堅持,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面。
這麼多年的分離,讓這兩個父子之間,可能會產生很多的誤會,甚至是陌生和距離感,讓他們兩個人,一個拼了命的,用滿身的刺去刺傷對方,一個拼了命的,心翼翼的,避著對方。
一個努力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存在感,而另一個則滿心愧疚的根本就不知道該些什麼。
但是,以上的這些也都是葉蓁個饒猜測而已,究竟他們兩個人之間那些年到底是怎麼想的,估計也只有當事人自己心裡知道了。
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葉蓁作為一個旁觀者,她能看到的或許要比簡靖池看到的多,但是這些也僅僅都在她的猜測範圍之內,並不能真正的肯定。
而且她的想法,無論如何也代表不了溫濯和簡靖池的想法。
所以哪怕葉蓁此刻作為一個旁觀者,他也沒有辦法將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層面,和自己心裡想到的另外一層面告訴給簡靖池。
因為從始至終,她只是一個旁觀者,他要做的工作就是交待好簡靖池交代給他的,所有任務,並且完美的完成。
至於簡靖池的家世,她根本,就沒有權利去過問,而像今這樣的意外,發生了以後,她也只能當做沒看到。
作為一個聰明人,要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裝聾作啞,裝瞎子,葉蓁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時候,就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在葉蓁看來,沒有哪一個老闆願意把自己,這些不好的一面留給自己的員工看的。
簡靖池最終還是沒有留在溫家,而是帶著葉蓁離開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能夠看得出,張伯其實是很想挽留的。
但是,張伯看了看樓上的溫濯,最終要挽留的話,還是沒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