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著一輩子,又有多少次能夠全心全意的去愛一個饒呢?又有多少精力,將所有的時間和用心全都付諸到一個饒身上的呢?
沐瑤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已經夠值了,至少她做到了她心裡想做的那些事,她不愧於心的對一個人好過,將所有的愛和青春都只給了那一個人。
儘管他從從來都不知曉那又如何呢?她要的從來都不是他的回應。
她把自己所有能給的都給了他,帶走了他這一輩子最不願意面對的那個人,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讓他以後能夠活得不那麼痛苦了呢?
沐瑤忍不住去想她第一次遇見沈禹寒的時候,那個人彷彿是踏著光,直直的闖進了他的世界裡,他朝著她伸出手,她就跟著他一起走,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原來的那個地方。
如果一定要,沈禹寒對沐瑤來究竟又多重要,那沈禹寒應該就是她昏暗人生裡的救贖,是她生命裡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戒不掉的毒藥。
沐瑤安靜的躺在車裡,細細的回想著這許多年以來她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從前的記憶想走馬觀花一樣,一幕幕在自己腦海裡播放。
然後沐瑤就發現,人生前二十幾年的時光裡,只有留在沈禹寒身邊的那些年,才是格外清晰,又帶著色彩的。
等到所有的記憶都已經在腦海裡回憶過一遍以後,沐瑤終於感覺到累了,她的眼前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她緩緩的地,艱難的,抬起手中握著的一一張照片,那是她曾經偷偷拍下的沈禹寒在工作時休息的睡顏。
沐瑤將照片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徹底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徘徊在沐瑤心裡的還有一個念頭。
她走了以後,沈禹寒一個人,會孤單嗎?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像自己一樣,傾其所有,不顧一切的去對他好嗎?
沈禹寒,他的心裡,會不會在以後的時光裡想起自己呢,他會有那麼一點,一點的難過嗎?
對不起,我還是不希望你難過,更加不希望你一個人孤單單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走了,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帶著我留給你的最後的念想。
那樣至少你能偶爾會想起我……
沈禹寒,我走了……
……
……
“據本臺記者報道,昨日下午三點鐘,在南三環外的國道上,有一輛車因為剎車失發生了一起車禍,受害缺場死亡。”
有人從身後走了過來,關掉羚視機,然後微微俯身將蜷縮在沙發上睡著的人打橫抱起,轉身上了樓梯。
許是因為睡眠太淺,簡柯輕易就行了過來,她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聲音軟軟的問道,“你回來了?”
“嗯,以後你不用等我了,最近這段時間會很忙,你自己要是困了就先去睡,等我忙完這一陣子就好了。”顧言墨看著懷裡的簡柯,語氣輕柔的道。
“可是我想等你啊。”簡柯的聲音裡不自覺的就染上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等我也可以會房間等啊,你一個睡在沙發上,還穿的這麼少,感冒了又該折騰我了。”顧言墨無奈的道。
“那好吧,下次我就回房間裡去等好了,年關之前,這些事你能忙完嗎?”奸惡看最終妥協,她勾著顧言墨的脖子,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