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柯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被轉到了普通的病房,醫生簡柯的情況已經趨於穩定,各項指標都已經達到正常。
只是她一直昏迷不醒這件事情,還是要看她個饒意志,如果是她自己潛意識裡不願意醒過來,那麼任別人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得到喚醒。
除非是能夠找到,讓她自己願意,醒過來的事情。
顧言墨這段時間守在簡柯的病床前,一個人想了很多。
想他們從前發生過的事情,像很久以前的事情,想這些日子以來,他和簡柯之間發生的種種。
想到最後他忽然發現,那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覺得自,對簡柯愛的深沉,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從來都沒有一好好愛過她。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關於他和簡柯之間美好的回憶簡直太少了,少的可憐。
他們之間總是摻雜了誤會,爭執,分歧,以至於每一次見面都是針鋒相對,冷嘲熱諷。
就連他們從前在一起的那段時光,顧言墨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可悲,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尚且不懂得如何談戀愛,如何去討女孩兒的歡心。
所以那短暫的時光裡,他們倆之間一直都是簡柯主動朝著他靠近,而他只知道笨拙的回應。
所以當醫生告訴他,讓他儘量想一些,從前的事情來喚醒簡柯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根本就不知道,對於簡柯來什麼是重要的。
什麼是對於她來彌足珍貴的,願意再重新醒過來的。
可是顧言墨卻那樣堅信,簡柯一個人熬過了兩的手術室內的搶救,熬過了在重症監護室的觀察期,她同樣也可以重新醒過來。
就像無數個破碎後又重新被拼湊起來的夢想一般,他的簡柯也可以再一次堅強的,勇敢的,重新面對陽光。
而他在這之後也一定會好好愛她,給她這個世界上最彌足珍貴,最無可替代得寵愛。
已經嘗受過失去得滋味,再也不想要重新體會,那種感覺太火壓抑,太過難熬。
愛情破繭成蝶的樣子,他一直都很期待,也一直希望會有那麼一,簡柯在初晨的陽光中醒過來。
那麼,他一定會回給她最大的,最溫暖的,最有力的擁抱。
他的簡柯,人生前二十幾年的時光裡,承受過太多的苦難和傷害,所以顧言墨想要等她醒過來,用大把大把的寵愛,去修復她曾經的傷害。
所以,無論過去多久,他都會等。
她一不醒,他就守她一,她一輩子不醒,他就守她一輩子。
……
……
夜色寂靜漫長,海風陣陣,吹散了幾絲煩躁的意味,海浪翻滾,一次又一次拍打到沙灘上。
佇立在海邊的一幢別墅內,有人倚在二樓得欄杆前,有一搭沒有一搭的喝著杯中的酒。
酒在杯中燁燁生輝,將寂靜的夜色添了幾分迷饒味道。
酒入喉,卻偏偏嘗不出味道來,空餘下幾分苦澀,溢滿整個口腔。
都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是為什麼他喝了那麼多的酒,卻偏偏越喝越清醒呢?
抬起手緩緩得撫上胸膛的位置,可以那樣清晰得感覺到心臟的跳動,還是活著的……真好。
可是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像行屍走肉一般,眼神裡像淬了毒的利劍,讓人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覺得分外可怕,好像下一秒就能中毒身亡一般。
鬱清歌,你看到我這麼活著,會心疼嗎?回後悔把我一個人拋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