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在外地出差,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吧。”
沈禹寒看著手機裡發過來的那一條簡訊,一直就那樣盯著它看,好像是要把它看出花一樣。
外地出差嗎?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簡柯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需要去出差談的專案吧?
他的目光又瞥向放在一旁的報紙,上面赫然寫著,清市玉林山發生了山體滑坡,顧言墨被困在山裡。
訊息才剛出沒多久,簡柯就已經不在黎城了,偏偏她的通話地址顯示的都是在清剩
這讓他怎麼可能不多想呢?
沈禹寒眯了眯眼,眼底迸射出一絲危險的意味。
既然你心軟不想對他出手的話,那就讓我來幫你走出這一步好了。
沈禹寒拉開桌子下面的抽屜,那裡面放了一份密封的檔案,沈禹寒將檔案拿了出來,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而這份檔案在簡柯不在黎城的時候,悄無聲息的被寄到了簡柯的家裡。
於秋替簡柯收了快遞以後,就放到了家裡,打算等簡柯回來之後再交給她。
……
……
此時的清市,顧言墨已經醒了過來了,因為肋骨斷掉的原因,他不得不躺到床上。
簡柯到最後還是來看他了。
“疼嗎?”簡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顧言墨,問道。
“最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顧言墨淡淡的。
“你……”你什麼呢?你為什麼要救我?你你不該來救我的,好像無論什麼都不合適,最終也只是變成,“醫生怎麼的?”
“恐怕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了,像個廢人一樣。”顧言墨著忽然苦笑了一下。
“為了養傷,你忍一忍就好了。”簡柯對著顧言墨道。
“真沒想到,我們之間還能有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談話的時候。”顧言墨笑了笑。
簡柯放在膝蓋上的手聞言輕輕抓住了褲子的邊緣,然後又悄悄放下。
“顧言墨,你後悔救了我嗎?”簡柯忽然輕聲問道。
顧言墨原本還算溫和的神色聽到這句話以後忽然愣住,他像是沒聽清似的,又接著問了一句。
“你什麼?”
“我,為了救我,把自己傷撐這副模樣,值嗎?”
“那我也把這句話還給你。”顧言墨正色道,“簡柯,為了救我,不管不鼓爬上山遭了這麼大得罪,值得嗎?”
“我……我不知道。”簡柯張了張嘴,最終也只了這麼一句話。
“你自己都沒弄清楚,還要來問我,這種事情哪裡有什麼值不值得,不過是遵從本心,不是嗎?”顧言墨意有所指的看向簡柯。
簡柯忽然覺得自己找不到任何的話來反駁顧言墨,畢竟她原本就是遵從本心去做的那件事。
在上山之前和之後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後悔這兩個字,唯一考慮的就是顧言墨的安慰。
“簡柯,我有時候,真的看不懂你,你對我的態度,忽近忽遠,忽明忽暗,讓我患得患失。”顧言墨忽然直直的盯著簡柯出了這一句話。
簡柯低頭把身上的病號服絞的很緊,就如同她的心一樣,理不清,混亂的一塌糊塗。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那個時候突然和你冷戰,可是我也有我的原因,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呢?”顧言墨接著道。
“重新開始?”簡柯終於話了,她抬頭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向顧言墨。
如果不是受限於身體,顧言墨現在真的很想抱一抱簡柯,可是他只能躺在床上對簡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