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寒還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看著簡柯臉上為了掩飾事實尷尬的笑容,心裡橫生出一股無賭怒火。
他知道那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也知道簡柯為什麼會忽然問起大慶集團的事情,更加知道簡柯的這些話,其實都是在騙他。
騙他就明簡柯心裡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那條晚上自己也去了現場,並且親眼看著顧言墨把她抱了出來。
其實他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只是他不能出來罷了。
但是對於簡柯故意要把這件事情瞞著他的態度,他覺得心裡突然就很生氣。
這麼長時間以來的一直耐心的等待,好像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好像無論他做什麼事情,對於簡柯來似乎都不能夠讓她多看自己一眼。
無論他做的再多,簡柯的心裡始終都是偏向顧言墨的,這種認知,讓他覺得自己心裡很不好受。
就好像是自己一直以來耐心呵護了很久的花,突然就被別人摘走了一樣。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做了那麼多,還是不能取代顧言墨在簡柯心裡的位置,為什麼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永遠都是顧言墨呢?
沈禹寒覺得心裡的那股怒火越來越旺,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灼傷一樣,讓他避無可避,逃無可逃,整個人只能直面著這股憤怒,就好像下一秒,如果顧言墨站在他身邊的話,他一定會和他同歸於盡一樣。
簡柯看著沈禹寒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對,疑惑的問道,“沈禹寒,你怎麼啦?你還好吧?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對,是不舒服嗎?”
沈禹寒忽然抬起頭看向簡柯,他清晰的從簡柯的眼睛裡看到了關切和擔憂的神色,可是那樣清澈的眼眸裡他看不見自己的倒影。
沈禹寒忽然閉了閉眼,似乎是不願意再去看,不願意這樣殘忍的局面直接鮮血淋漓的擺在自己眼前。
“我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沈禹寒的聲音忽然有些沉重。
“真的沒事嗎?可是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要不我們先回去吧?”簡柯不放心的道。
“柯,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沈禹寒沒有回應簡柯的話,而是換了個話題問道。
“什麼問題。你問吧。”簡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了。
“你現在是不是還喜歡顧言墨?”沈禹寒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入主題的問道。
簡柯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沒有直接回答沈禹寒的這個問題。
沈禹寒看了看簡柯,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臉上沒有任何的意外。
“柯,你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是不是因為你心裡還有顧言墨。”
沈禹寒又接著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心裡很亂,很茫然,理智告訴自己,我不應該這麼做,可是我的心,卻好像總是會偏向他,我一直都知道我和顧言墨之間是不可能的,可是每當他一靠近我,我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對他心軟,我知道我應該恨他,可是我總是恨不起來,我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簡柯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面色複雜的對著沈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