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濯看著簡柯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猛擦眼淚的模樣,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情緒這麼激動的突然哭了出來,一時之間站在那裡也忘了要怎麼話。
簡柯拼命地將自己臉上的眼淚擦乾淨,仰起臉有些倔強的看向溫濯。
溫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想起鄰一次見到簡柯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簡柯穿著漂亮的公主裙被她的媽媽牽著,仰著臉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牽
而他站在閣樓的窗戶邊透過茂密的梧桐樹葉去看向她,原本正在拉琴的手突然一抖,好聽的聲音瞬間變得刺耳。
這一聲刺耳的聲音引起了簡柯的好奇,她抬頭循聲而望,他一瞬間手慌腳亂的關上窗,似乎這樣就能緩解自己的尷尬。
後來媽媽在樓下叫他下去,她知道媽媽是要讓他去和簡柯見面,可是他不願意下去,想起自己剛剛丟臉的尷尬模樣,少年的自尊心讓他也麼也不願意在前一秒在對方出過醜以後,下一秒又裝作若無其事和對方打招呼。
可是他最終還是被自己的母親給揪著耳朵叫了下去。
溫濯極不情願地站在簡柯面前聽著媽媽拉著簡柯的手笑眯眯的對她,“這是大伯和嬸嬸的女兒柯姐姐,是不是很可愛?”
溫濯這時候才知道,這個饒女孩兒竟然是自己的堂姐,心裡突然就有點兒不樂意了,似乎怎麼也沒有料到對方居然會比他大,可是她明明個子那麼矮。
簡柯也有些好奇的盯著他看了兩眼,然後轉過身去,笑呵呵的拍著手,對著身後的林婉儀道,“媽媽,這是我的弟弟嗎?真好我也有弟弟了誒,終於不再是最的了!”
女生“咯咯”地笑著一雙笑眼彎彎,看起來可愛極了。
的少年彆彆扭扭的想,什麼弟弟,他怎麼可能有一個看起來這麼蠢的姐姐,又蠢又矮,不過這麼可愛,做他妹妹還差不多。
後來他就經常和簡柯廝混到一起了,這個女生時候皮的不像話,總是讓他跟在身後收拾爛攤子,明明是來學提琴的,可是她自己拉不好,還偏偏要影響他,會拉提琴的人都是歪脖子。
他有時候都要被她氣死,偏偏她還總是要強調自己是他的“姐姐”讓他每一次都是氣的牙癢癢。
後來簡柯要帶他去見自己的朋友,然後他就遇到了顧家的那一對兄弟。
簡柯當時拉著他的袖子跑到顧言墨和顧少寒面前,然後一本正經的,“看,少寒哥哥,言墨哥哥,我就跟你們,我有一個弟弟吧,這個就是我弟弟了,他叫溫濯,溫濯,快叫個姐姐。”
姐姐,姐姐,這該死的姐姐,溫濯終於忍不住了,“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溫濯!”
簡柯卻像是沒有聽到似得,滿不在乎,敷衍至極的拍了拍他的頭。
少年幾乎要被蠻不講理的她氣得吐血。
而這個時候顧言墨和顧少寒向他投去一副同情的神色。
三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少年突然有了一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攤上這樣的一個愛闖禍,又膽大,還蠻不講理的祖宗能怎麼辦?還不是一次又一次要給她擦屁股。
原本他們的關係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的,直到那,他親眼看到自己一直敬重崇拜的爸爸將被他一路呵護著長大的那個女孩兒壓在身下。
被他撞破以後爸爸滿臉的驚慌失措,而她滿臉的不知所措,就那樣直擊他的心底。
自己最敬愛的爸爸和自己最疼愛的堂姐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他們是自己最親密的人,連最親密的人都會做出這種事,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