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黎城最繁華的商業大樓的會議室,一群人正在嚴肅的開著會議,顧言墨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聽著下面的人回報的情況,時不時緊蹙一下眉頭,這場會議幾乎是維持了五個時才結束。
會議結束以後,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的離開,整個辦公室就只剩下顧言墨一個人,他坐在椅子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昨和餘家文見過面以後,就接到集團出事的訊息,連夜去公司開了一個緊急會議,直到現在都已經是凌晨了,才終於商討出一個解決方案。
顧言墨知道,公司那幫董事都等著看他栽跟頭,看他出事,所以這一次的事,即使再棘手,他也必須扭轉局面。
更何況這次事情太過突然,所以反倒讓人覺得奇怪,顧言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是有人在針對他。
但是目前對他來,最為緊要的,還是儘快,把公司出的這些問題給完美的解決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煩躁的抓了幾把頭髮,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髮型,也被抓成凌亂的樣子。
顧言墨一直都很反感公司內部的那些人,用腐舊的思想去經營公司,甚至還做一些非法集資的行為,利用自己的職權去做一些知法犯法的事情。
原本他上任集團總裁的時候,已經將這些人,大部分都剷除了,沒想到居然還留下了一些人。
現在是凌晨,顧言墨想著會議已經開完了,他一個人繼續留在公司裡也沒有什麼意義,簡柯還在溫家,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於是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趁著凌晨冷冽的寒風,又往溫家的方向去了。
踏著一路的風寒和疲憊到了溫家,池南出來給他開門,顧言墨將手中的檔案遞給他,然後隨口問道,“她怎麼樣了?”
池南接過檔案,然後對著顧言墨道,“還是一直沒醒,不過溫先生,最遲明就該醒了。”
“我先去看看她,你把你手上的這份檔案處理一下,半個時以後拿過來給我。”顧言墨又對著池南吩咐道。
池南應了一聲,拿著檔案消失在走廊的另外一端。
而姑娘們則徑直走到了簡柯的房間,他進去的時候,溫濯正在給簡柯做一系列的檢查,顧言墨靜靜地立在旁邊看著沒有話。
溫卓給簡柯做完檢查以後,回頭看見顧言墨正站在身後,隨即對著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語氣毫不客氣的對著顧言墨,“顧總裁是打算在我這裡,住到什麼時候呢?這是把我這裡當家了嗎?”
顧言墨並沒有被他的話所刺激到,而是沉著冷靜地,“等她醒過來以後,我們就立刻離開。”
溫濯沒有再話,而是拿著自己的東西徑直離開了臥室,走之前還留給了顧言墨一個意味深長的的眼神。
臥室裡又只剩下顧言墨和暫時還沒有醒的簡柯。
哪怕外面已經是兵荒馬亂,可是隻要一看到床上躺著的安安靜靜地簡柯,顧言墨就覺得心裡特別的安穩。
他緩緩走到床邊坐下,伸出手將簡柯的手放到自己的大手中間握著,掌心細細的摩擦著她的手,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行為有多幼稚。
明明過要保護好她,可是偏偏她出事的時候,自己總是不在身邊,顧言墨甚至不敢去想,如果簡柯真的出事聊話,那麼他,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為什麼她的身邊總有那麼多人想要害她呢,為什麼他連護她安穩都做不到呢?
顧言墨幾乎時時都將自己陷進了一個極度自責的狀態。
他坐在床邊陪了簡柯一會兒,然後就要起身離開,離開之前又俯身在簡柯額前落下輕柔的吻,像是隨風而落的羽毛,飄飄然好像拂過誰的心尖。
所有人都還在沉睡的清晨,有人卻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