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是櫸木刺眼的白,鼻息間衝刺著消毒水的味道。
簡柯有些不適的眨了幾下眼睛。
“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床邊傳來溫和的關切聲。
簡柯微微側過頭,就看到陸聿陌坐在床頭。
“阿聿?我這是暈過去了?”
“嗯。”
“那我什麼時候進醫院的?”
“昨下午。”
“我睡了一一夜?”簡柯詫異道。
“準確來,是昏迷。”陸聿陌糾正道。
“你一直都在這裡陪著我?”
“不然呢,要我簡靖國來?”陸聿陌揶揄道。
“恐怕我死在公司他都會偷著笑幾聲。”簡柯自嘲的笑了笑。
“對了,我是為什麼會忽然昏迷,醫生怎麼?”簡柯像是想到什麼,連忙問道。
“初步判斷是過度疲勞,積勞成疾造成的,但是還需要等你醒了做更深一步的檢查。”陸聿陌不緊不慢的著。
簡柯眼神閃爍,咬了咬嘴唇心翼翼的問:“檢查是不是還要抽血?”
“應該會。”
“能不能不驗?”簡柯最受不了自己身上會出血,會有傷口,哪怕是一個的針眼兒,她都要難受好久。
“你怕打針?”陸聿陌挑眉問道。
“我不是怕打針,我我我,我是怕身上有傷口。”
“不是吧,就扎那麼一下,你忍忍就過去了。”
“可是,我害怕。”簡柯可憐兮兮的看著陸聿陌。
陸聿陌伸手無力的揉揉額角。
“怕也得驗,我陪著你過去,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知道嗎?”
“好吧。那一會兒驗完了,能給我貼個創可貼麼。我不想看見它。”簡柯妥協道。
陸聿陌:“……”
簡柯最終還是被陸聿陌拖著去驗了血。
簡柯看著那針管扎進自己的血管裡,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從到大,她都特別不能忍受身上有一丁點兒的傷口。
倒也不是嬌氣,怕疼,怕流血,而是一種執念。
就像很多強迫症和潔癖忍受不了家裡髒亂差是一樣的。
她也看不了自己的身上有任何的傷口。
好不容易拖著她去做完了所有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