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劉小芳低聲：“我吃得少，這麼多我也吃不完，分一個給你。畢竟是小琦一片心意，雖然也許口感不怎麼行，但總不能浪費了。來，你一個，我一個。”
白毅若有所思瞥了她一眼，大手撈起一個，啃了一大口，特意糾正道：“她手藝不錯，做的東西都很好吃。”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女人怪怪的，眼神飄忽陰沉，似乎是心思極深的人。
反正只是一個路人，與自己無關，管她去呢！
劉小芳的臉紅了紅，咬了一小口。
——軟綿可口，蔥味極濃，外脆裡嫩，滿滿都是麥面的香味兒。
她眼角抽了抽，尷尬低聲：“還......還蠻不錯的。”
白毅幾下啃了一個，道：“我去幫忙。”
隨後回到廚房門口，陪著趙琦繼續做餅。
趙琦抬頭喊：“小芳姐，這邊還有！如果口渴了，我讓毅哥哥給你倒杯水過去。”
“不用......”劉小芳扯了一個笑容，道：“我不渴。一個就夠多了，剛吃早飯不久，吃不了那麼多。”
趙琦笑了笑，繼續埋頭幹活。
油煙有些嗆，喉嚨還沒好全的她忍不住咳了咳。
端著一盤子蔥油餅的白毅趕忙伸手，用力扇了扇。
趙琦嘻嘻笑了，道：“還有最後一個，爭取做一個最大的，獎勵我們的風扇小能手。”
白毅被她逗笑了，俊朗的臉龐帶著微微笑意，明亮而陽光。
劉小芳在一旁偷偷瞄著他們看，五味雜陳將餅啃完，味同嚼蠟，直到最後一口嚥下，站了起來。
“小琦，我本是來找你聊天的......還能蹭到一個這麼好吃的蔥油餅吃——真好。我先回去了，有空再來找你聊。”
“好，那你慢走。”趙琦微笑道：“門不用鎖，拉上就行。回見！”
劉小芳應好，悄悄又瞥了白毅一眼，才帶著滿腹的哀怨離開。
白毅聽到隔壁的開門聲後，才將盤子擱下，大跨步奔出來，將老宅的大門關上。
他走回來時，趙琦已經將筷子遞上，示意：“快些吃，餅子得趁熱吃。”
“嗯。”白毅大口吃著，遲疑低聲：“你跟她很熟？”
趙琦微愣，轉而搖頭：“小時候還可以，十幾年沒見面了，也就那樣吧。”
她說得十分模糊，讓白毅忍不住挑眉起疑，問：“那樣是哪樣？”
趙琦憋笑，低聲：“那樣就是那樣，哪有什麼哪樣！反正大家只是鄰居，聊得來大可以交情深，聊不來見面打招呼就行。如果連招呼也沒必要打，那就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圈，有自己的世界觀和價值觀，沒必要強求太多。”
白毅大致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停下啃餅的動作。
“既然這樣，就沒必要跟她走太近。她的心思藏得深，別讓人家給騙了。”
趙琦好笑挑眉：“你咋知道的？火眼晶晶哎！”
白毅再次被她逗笑了，啃著餅沒搭理她。
趙琦的喉嚨仍在發炎，只吃了一半，就痛得不敢再吃了。
蔥油餅有些上火，她也不能吃太多，不然恐怕會加重發炎的情況。
白毅大口大口吃著，直到吃飽發現還剩下五六個。
趙琦溫聲：“我還不能吃上火的東西，這些我用油紙包起來。下午你要出遠門，帶在身上餓的時候可以墊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