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琦見它們都一一挑出來,發現有些是鍍色不均勻,有些是鍍色過程出現了“汙點”,還有一些是角落邊角沒鍍色,除了幾個壓彎壓壞的,其他都沒什麼質量問題。
比起飾品來講,鑰匙扣更實用,指不定能賣得好。
趙琦匆匆吃過早飯,帶著飾品出門了。
考慮到飾品的貴重,她不敢隨便放在一個位置,乾脆用了一個小布包裝上,掛在自己的身前。
很快地,她繞去了附近市場,來到張大媽的攤位前。
張大媽剛一看到她,立刻雙眼發亮喊:“有貨沒?你小姨的貨來了吧?省城那邊來的?”
趙琦笑了笑,趕忙從身前的布包掏出來一個紅色錦袋。
一會兒後,她將錢數清楚,走出市場趕公車去了下一站。
那天傍晚,趙琦撐著油傘回來了,小臉曬得紅撲撲,腳步噠噠走得飛快。
“小琦!”劉叔從巷口騎著腳踏車進來。
趙琦連忙避開,微笑打招呼:“劉叔好!”
劉叔慈愛笑了笑,從腳踏車上下來。
“小琦,你不已經回南方濟城了嗎?咋還在這兒?”
趙琦歉意笑了笑,問:“您和劉嬸是不是來找過我?真是對不住!我這幾天跟毅哥哥去了省城,昨晚上坐車回來的。”
劉叔疑惑問:“咋了?這個暑假不去濟城跟你爸媽團聚?”
“過一陣子再回。”趙琦解釋:“我留在這邊還有事。”
劉叔憨厚的圓臉帶著擔憂,低聲:“是不是......有什麼事?咱們都是老鄰居了!你爸在這邊的時候,沒少幫襯我。你如果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就儘管開口,甭客氣。”
他年輕的時候給人當學徒,幹了兩年的木工還糊不了口,家裡生活非常困難。
隔壁的趙淡名學識高,一手的好字和好畫美名遠揚。他心底善良,見自己家揭不開鍋,三天兩頭悄悄給家裡送面送米。
後來趙淡名認識了毛巾廠的廠長,特意畫了一幅山水畫送給廠長,終於為老劉求情找到了一份工作。
劉叔至今仍在毛衣廠工作,一個月的工資有六十多塊,偶爾遇到年底發津貼,還能多個一兩百塊,老兩口生活穩定又祥和。
他對趙淡名一直心存感激,要不是當初他給自己找了好工作,他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安穩平和日子。
正因為如此,愛屋及烏的他對趙琦很是關心。
趙琦笑了,忙搖搖頭:“您放心,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我是去省城拿一點兒首飾品來縣城賣,賺點兒零花錢。我爸爸讓毅哥哥陪我一起去濟城,他這一陣子還有些忙。我們打算緩多一陣子再南下。大半年沒見,我好想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