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褲雖然不短，差點兒蓋到膝蓋，可她不知道這短褲將她的身材全然展現無遺——太過惹眼！
他沉聲提醒：“這兒不是在家裡，出了這個門全部都是陌生人。”
“哦哦。”趙琦也知道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裡，妥當保險些總是不會錯。
白毅開啟門，在走廊上等著。
她則翻找出一條長裙穿上，檢查一遍後，才走出來。
兩人下了樓，很快來到一樓的偏廳裡。
“小白！小趙！”榮伯招了招手，笑喊：“來這邊。”
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和一個年輕男人坐在榮伯身邊，不像瘦巴巴的榮伯，兩人都富態十足，衣著華麗，脖子上手腕上手上都金光閃閃。
榮伯介紹道：“這是我的女兒陳珍，大外孫阿南。我女兒年輕的時候下過鄉，在南方生的他，所以取名叫阿南。”
趙琦和白毅跟他們打了招呼。
陳珍熱情握住趙琦的手，感激笑道：“我爸年紀大了，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使，平常很少出門。今天幸好有你們小兩口出手相助，不然......後果不堪想。謝謝！謝謝啊！”
阿南遞給白毅一根菸，打起招呼。
白毅微笑拒絕，解釋：“已經戒了。”
趙琦暗自驚訝，卻礙於人員眾多，不好當面問，只能忍下心中的疑惑。
榮伯喊了幾人坐下，笑呵呵道：“來來！都坐下喝茶。他們母子每天都忙得很，也就晚上有空。下半夜河鮮才會上岸，他們都會在我這邊蹭茶水到十一點多。”
趙琦和白毅坐在一起。
阿南不經意瞥見趙琦，雙眸驚豔發亮，很快收回視線，埋下腦袋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金錶。
榮伯對女兒介紹：“小趙他們來這邊拿貨去惠城賣，說是賣那種鍍金的首飾，女孩子戴的那些玩意。我告訴她說你那邊有不少廢品，她說有興趣要去看看。”
陳珍恍然點頭，轉而解釋：“我們是給人家弄電鍍的。顧客給多少，我們按理就加工多少。不過加工的過程難免會磕磕碰碰，有些產品會不及格淘汰，我們一般就當成廢品賣。”
趙琦趕忙問：“不及格的標準是什麼？還能戴嗎？有沒有破壞程度不大的？”
“肯定有。”陳珍解釋：“有些只是壓壞一兩個小孔，有些色澤不夠均勻，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壓根看不出來。我們為了產品質量更好，還是儘量挑出來，別讓顧客挑剔抱怨，壞了自個的生意名聲。”
趙琦一聽歡喜不已，問：“請問我們可以看看嗎？我們有興趣買這樣的次品。”
“可以。”陳珍爽快道：“不過我們沒法給你們挑，你們得自己去廢品堆裡找。我們好些員工以前喜歡去翻找，挑一些閤眼緣的回去戴。後來數量多，日子長了他們慢慢也失去興趣，現在殘次品廢品都一併倒在角落，等著收廢品的人來收。”
一旁的榮伯笑呵呵招待白毅喝茶，解釋說是南方的功夫茶。
“我以前去過南方，一嘗立刻就喜歡上，後來就天天喝。幾十年了，這個老習慣一直保持著，從來喝不膩。”
白毅抿了一口，劍眉微微蹙起。
榮伯好奇問：“怎麼？是不是感覺很難喝？”
白毅點點頭：“有些苦澀，喝下去後喉嚨口有些回甘。不是難喝，應該是我喝不習慣。”
榮伯呵呵笑了，讚道：“小白真不賴！一下子說出了茶道的妙處！”
趙琦則拉著陳珍問了他們廠的地址，並問了公交車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