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來福難得嚴肅一回,醜橘撇撇嘴,扭頭往堂屋那邊去,嘟囔著她還沒吃飯啥的。
李來福又好笑又好氣,給王氏使了個眼色,王氏明白,“你就慣著她吧”,暗地裡掐了他一下,就近抄了個籃子,到堂屋去把桌子上的幾張烙餅給包上,塞到籃子裡。
等醜橘出來了,讓她帶上,等餓了就自個兒偷著嚼穀倆口。
醜橘手裡拿著一把傘,瞧她娘把籃子都倒騰出來了,直說她實在,她這拿著籃子哩,要偷著倆口咋偷啊。
她把籃子遞給王氏,自個兒到灶裡尋摸塊乾淨的布,把籃子裡的烙餅包起來,塞到懷裡。
醜橘朝王氏拍拍胸口,嬉皮笑臉道,“娘,這才叫偷藏哩,得了,我也不怕餓著了,走了!”
“這妮子……”
李來福跟王氏看著醜橘的背影搖了搖頭。
醜橘揣上烙餅就趕緊跑出去了,她原想自個兒跟爹孃說話的這會工夫,歐陽寒也走不了多長的路,畢竟他的腿腳不好麼。
說到這一點上,醜橘在頭一次見到歐陽寒時就看出來了,只不過每回歐陽寒出來身邊都跟著一倆個丫鬟,倆雙手扶著他,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他腿腳有毛病。
所以了,就他這麼一瘸一拐的,能快到哪去麼。
可誰知道等她出去的時候,歐陽寒已經沒有了蹤影。
好傢伙,就這腳程都快趕上她爹了。
醜橘順著這條路往下走,還好她家門口只有一條道,要不然她都不知道到哪裡去找。
原先她家門口這條路往東是上山的,不過有些年頭沒人走了,早幾年族長給村裡一戶倒了房子的人家修了屋子,就是在這條路的東頭,趕好就擋住了去路。
除非這歐陽寒是屬兔子的,能蹦躂過去,要不要出村或是上山就得往西走了。
醜橘腿腳放快,這條路再往下走的話就有幾條岔路了,她要是不趕在岔口追上歐陽寒,那她就得多費腳皮滿村跑了。
不過還好,醜橘在岔口追上了歐陽寒,其實也不是追上他,而是這小子站在前頭不動彈了。
醜橘拍拍胸口緩了緩氣,暗中埋怨了他幾句,慢慢地走了過去。
待走近了,她又看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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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一襲青衣,染就一樹輕然,柳條挾陽,披在身間,原是驚為天人,卻又讓人道不出。
或許是醜橘又走進了些,能看到那清雅的眉目間,有些許蕭索與冷漠。
“哎呦呦,這不是住在醜橘家哪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麼。”
“是哩是哩,快瞧瞧快瞧瞧,前兒我還沒瞧見,今兒敢情見著活的了。”
“要不說的,這大宅子就是養人,瞧瞧這人的身板長的可真好啊。”
“誰說不是哩,這人站著不動啊,可比那年畫上的人兒好看多了。”
“哎喲,我要是來福家的醜橘,我就守著門不叫他出門,留在家裡瞅著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