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橘一聽,想了下,還真是這樣子,平常她給他搓澡,都沒給他捏過膀子,今兒倒是不一樣了,不是噓寒問暖的,就是搓腰捶背,這不就應了他們讀書人的那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了麼。
她琢磨了下,道,“少爺您看,上個月我擱宅子留下幫工,也沒跟家裡說一聲,連換洗的衣裳也沒帶,就這一身,晚上洗了擱屋子裡曬著,早上幹了就再穿上,前陣子還好,天兒熱,衣裳乾的快,可這倆天兒不是陰著呢麼,我這衣裳還沒幹就往身上套,您聞聞,我這一身都快餿了。”
歐陽寒一聽,睜開雙眸,上下掃了她一眼,他是沒注意過這個丫頭穿了什麼,只是看著她這一身粗布,確實與府上丫頭穿的不同。
他沒回應,反問道,“既然沒有衣裳,為什麼不去問紅穗要?”
醜橘聽到歐陽寒說的是紅穗這丫頭,一咧嘴,就那女子,她可不想去招惹,前兒見她打門前過,她們倆打了照面,好傢伙,這女子倆眼兒都來噴出火來了,差點沒跑過來吃了她。
要說這女子為啥看不上她,她也能猜到個七八分,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歐陽寒這小子麼。
也是,哪個小姑娘不稀罕這唇紅齒白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哩,要知道,原先可是紅穗一直跟在歐陽寒身邊伺候的,這冷不丁的換了人,還偏偏是自個兒最討厭的人,那她心裡不得慌,哪裡能舒坦的起來。
醜橘抿抿嘴,抓著布巾的手在木桶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算了吧,跟那丫頭要東西,比我回村還難呢。”
歐陽寒一聽,揚眉道,“怎麼,你還會怕她?”
他可沒忘記頭一次跟這丫頭見面,這個丫頭是怎麼跟紅穗拌嘴的。
醜橘皺皺眉,“這不是怕,我就圖一清淨,也圖一省心,我這燒火棍可是在她手裡握著哩。”
歐陽寒抬起雙眸,等著醜橘往下說。
醜橘看得出來,她後頭說的那句又是她們村裡的土話,歐陽寒自是聽不懂,她就說了,她要是找紅穗這丫頭要衣裳,那自個兒就是落到她手上了,她就這一身兒衣裳,那紅穗要是死活不給她尋摸衣裳,那她不還是得把自個兒捂餿了麼。
就算這丫頭給她衣裳了,要是他往衣裳裡撒胡椒麵辣椒麵啥的,那還不把她當鹹菜給醃了!
歐陽寒一聽,不免一笑,這丫頭說的是有幾分道理。
醜橘見歐陽寒笑了,就又說了,“還有啊,那丫頭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兒搭錯了,總看我不順眼,您說就算我擱你身邊伺候著,那她也不應該怨我呀,她該怨你呀,是你讓我跟著伺候的,她稀罕,我可不稀……”
說到這,醜橘瞧見歐陽寒的神情,適時的住了嘴,扯出個笑,“那啥,我是說好鞋不踩臭,這、這是我們村裡的話,意思就是說,咱走路,咱不能明看著前頭有臭,咱還非踩上去是吧?咱躲著點走不就成了麼?”
醜橘看著歐陽寒的臉色越說越小聲兒,最後乾脆就閉上了嘴,她自個兒也覺得自個兒過分了啊,不是說人家的腿是豬大腸,就是明說明了的嫌棄人家,這不是自個兒找板子打麼。
不過,不知為何,歐陽寒的眼裡忽然掠過一抹算計,他看了醜橘一眼,慢慢閉上雙眸。
這丫頭有時還是有點用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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