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寒是品過這茶了,並不是那麼好下嚥,他意不在此,只讓她放下,再無說話。
“我說這位爺,我擱你們宅子裡都快待著一早晌了,我就是個舀水送水的,您這扣著我不叫回去,又不說啥事兒跟我這打啞謎,我有幾個心思都不夠使得,這眼瞅著都快晌午了,您要還叫我留宅子裡,你可得管飯啊!”
醜橘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可沒那麼多閒工夫耗在這宅子裡,這大活人難道還能讓話憋死!
“還有啊,我們村兒講究早吃糠,午吃肉,下半晌上山能揹簍,午晌我得吃點葷,要不下半晌沒勁兒回村,晚晌還得在你們這吃!”
橫豎她就是一個鄉野丫頭,上不得檯面,撒潑耍賴又咋的了,最好這人聽的煩了,趕緊將她打發出去!
歐陽寒聽了,並沒在意醜橘的粗鄙,反而對她笑道,“好個丫頭,倒是有幾分膽識。”
醜橘沒想到這個歐陽少爺是這個反應,這老話說的,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人都笑成這樣了,她哪裡‘打’的下去啊,
她這一臉的憋屈,才那口火氣才提上來,正尋摸個出處哩,這倒好,叫撒氣了。
歐陽寒見狀,又是一笑,不得不說,這個鄉野丫頭倒是有趣。
不等醜橘應話,他又道,“行了,我且問你話,你若答得上來,我便由你出府。”
醜橘一聽能回去了,那臉刷的一下又變了,自是應承下來,不過她嘴上應承的快,心裡卻已在打準備了。
“成哩成哩,那歐陽少爺你儘管問就是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保管跟你說。”
就摁她琢磨的,她十有八九能猜出這人兒想問啥哩。
歐陽寒聽得她這語氣,與他對話,竟像是鄉里婆子間在拉扯閒嘮,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若要說來,他是大戶之子,久居府邸,少出鄉野,怎會聽過那些農婦之間的談笑之語。
可誰又知曉,以前的他……
似乎又要想起什麼,歐陽寒忙止住這念想,寬袖下的手,習慣似的摸了摸膝蓋。
片刻後,他微微點了點頭,對醜橘道,“丫頭,我的玉墜子在哪?”
這話一出,醜橘跟紅穗都愣住了,紅穗疑惑更甚,她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醜橘原還以為這歐陽少爺是要問她泉水是在哪裡舀的,她心裡也早就尋摸了個好的由頭。
要知道這有錢的主越是摳門,說到底都是守財奴一個,要他們花一兩銀子舀水,幾口就白吞下肚,那不心疼死他們啊。
這會兒人家忽的改了話茬,醜橘備好的說辭又落到肚子裡了。
醜橘一臉憤然的看著歐陽寒,敢情這小子擱這兒等著她哩,他是想尋摸個人來給他墊上這墜子的錢!
她可不是傻妞!
“歐陽少爺,你這說的啥話麼?我啥時拿你的墜子了,就你那個墜子我連見都沒見過,更別說拿了,也別說拿了,我連摸都沒摸過!哪兒知道你那墜子在哪兒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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