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育想不到金燦不僅學位高,連跆拳道也練到黑段級別,自己還真是小看他了。
在醫院住了一天院之後,金燦裹著紗布回家了,因為手部受傷的原因,只有一隻手可以單獨活動,這就意味著他沒有辦法生活自理。
“你就走了?”喬文育送金燦到家之後便要離開,被金燦叫住。
“啊?”她不明白什麼意思,是還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嗎?
“我的手是誰弄傷的?”金燦像個高高在上的王,語氣凝重質問喬文育。
“是我。”她低下頭,不敢看金燦的眼睛。自己的確把金燦弄得夠慘的,玻璃碎片都鑲進肉裡,一塊一塊取出來,得多疼。
“我的腳是誰弄傷的。”
“是我。”她答道。
金燦的腳是自己用高跟鞋用力踩出來的,腳背上都泛起紫色的淤青。她也曾被硬物砸到腳的經歷,那種疼,刻骨銘心,疼到心窩窩裡。
“既然這樣,你還要走嗎?”金燦換了一副語氣,跟剛剛質問的態度完全不同,好像在懇求她不要離開。
“啊?”喬文育側著腦袋看著金燦,說了老半天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金燦本想側面敲擊她,結果發現她是個木腦袋,說了半天也不懂,不知道是她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
“我說,因為你,我的手受傷了,腳也受傷了。現在也不能下地走路,什麼也幹不了,這些都得你幫我完成。”
金燦坐的輪椅是自動輪椅,由遙控器控制,想起哪個位置去,像開遙控汽車一樣在遙控上按幾下就可以了。
她不知道傷金燦的腳挺重的,那也只是傷了一隻,竟然坐起輪椅了。還好是可恢復的,不然自己一輩子都要照顧他了。
金燦從電視機下的櫃子裡拿出一串鑰匙,取其中一片,遞給喬文育,說:“從今天開始,你要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一直到好為止。”
即便金燦的鑰匙已經伸到自己面前,她依舊在迷糊中,迷迷糊糊的接過鑰匙,迷迷糊糊的答應。“好的。”
“首先,你得喂一下肉肉,我住院的這些天裡,都沒有人喂他吃飯,便便也沒人清理。”說到這裡,金燦捏了一下鼻子。
喬文育心中想說:什麼住院這幾天啊!明明就一天好嘛!照顧他,還要照顧狗狗......
金燦家養了一隻小哈士奇,名字叫肉肉。他住院的一天,肉肉被老老實實關在籠子裡,見金燦回來,使勁地叫喚。
“聽見沒?在叫你呢,它說它要吃飯了,餓死了。”金燦頭一瞥,示意喬文育肉肉就關在陽臺的籠子裡,餓的嗚嗚大叫。
“哥,你什麼時候能聽懂狗說話了?”她怎麼覺得金燦好像在故意找茬一樣。
“這個不重要,餓了一天能不叫嗎,肯定是餓了才叫的。”
她正要去陽臺餵狗,又被金燦叫住。“等會。”
她轉過身看著金燦,微笑著問:“還有什麼吩咐?”她覺得很奇怪,金燦好像又回到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那種囂張跋扈不近人情。
可是,他也層摸著她的頭說自己是他的好妹妹。喬文育想,大概兄妹就是這樣吧,不在的時候想念,在一起的時候又互相嫌棄。
“把我抬到沙發上,再幫我把電視機開啟。”
抬?
喬文育上下大量金燦,確定這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僅僅因為自己傷了他一隻腳,就讓自己抬著上沙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