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她張開嘴叫了一聲自己最愛的男人。“保護我們的孩子。”
江世民沒有回答她的話，救護床已經快推到手術室的門口，賴佳葉緊緊抓住江世民的手不肯鬆手。好像只要他同意留下孩子，就不需要進行流產手術一樣。
“世民，求求你，救救孩子。”她哭著向江世民祈求。“求求你——”
在最後一句話祈求沒有說完那一刻，她緊緊抓著江世民的手也鬆開了，最終進入手術室。
整個過程江世民都沒有任何反應，白色的襯衫被鮮血染紅，結痂乾枯成暗紅色。他蹲坐在手術室外面的地板上，眼神空洞。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有沒有後悔自己的做法。甚至他不知道流產對於一個女人來講，是多麼受傷。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心不心疼自己的骨肉被自己親手流掉。也不知道，他眼神的空洞，是否是懺悔。
更沒有人知道，他接下來怎麼打算。對賴佳葉負責嗎？還是說為了補償賴佳葉甩掉喬文育，讓她再一次受傷？
這一切，都沒有人知道。
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就算是梁辰。
隨後，梁辰在手術室外的地板上扶起江世民，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江世民，伸出右手輕輕拍了拍江世民肩膀三下。
醫院漆黑的消防通道里，樓道燈什麼時候壞的不知道。已經是7月，炎炎夏日，站在樓道里卻是一陣寒涼。
兩個男人在樓道里抽起事後煙，在經歷人命關天的時刻，一根菸能緩解壓力與疲憊。
江世民深深吸了一口又狠狠吐出來，手上還有賴佳葉身體裡流出來的血，這個時候已經凝固在上手。
吸菸的時候，還能聞到手上血的腥味。江世民皺起眉頭，隨之又吸了一口。
“怎麼樣了？”梁辰率先開口。
“流了。”依舊是沒有溫度的兩個字。
“也好，事情終於擺平了。”
黑暗中，梁辰的臉上揚著笑容，他也狠狠吸了一口煙。好像賴佳葉懷的是自己的孩子一樣，那個孽障除掉了。
“嗯。”江世民應了一聲。
“你怎麼了？流掉了還不高興。”梁辰意識到自己說法有些不對，又說：“還是，你真的捨不得那個孩子？”
江世民搖搖頭，他不是捨不得孩子。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跟哪個女人生孩子，他只是貪圖她們的軀體而已。
“那是為什麼？還是說，對不起她？”梁辰試探性的問。“賴佳葉的性子，你覺得你結婚以後還能在外面花天酒地嗎？結婚就是雷贅！”
“你不也結婚了嗎。”
“我結婚那也是沒有辦法。”梁辰解釋，馬上又說：“你不會是想結婚了，過上傳說中安穩的小日子吧？”
“沒有。”
聽到江世民的回答，梁辰懸著的心又放下了。“沒事的，大不了賠點錢給她就是了。”
江世民沒有應梁辰的話，他沒有因為賴佳葉為他流產而愧疚，他是被嚇住了。
“怎麼會流那麼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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