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純屬小婊子使美人計,不正當獲利,我請求領導給追回我家損失。”
劉主任接了日記本,不用特定去翻找,隨便一頁就能看見宋麗麗在某天某月得了哪些便宜。
字裡行間都是她哄騙男人給自己錢花的自豪感。
劉主任很是重視,“蘇同志你放心,我們現在就合算一下。”
如果真如蘇錦繡所說,每個月二十塊錢打底,四年就是九百六,這可不是小數目。
跟他家那臭小子的荒唐一比較,劉主任莫名有些心理平衡。
在街道辦其餘兩個人根據日記內容謄抄數字的時候,宋麗麗都要急暈了。
她眼淚掉的越來越兇,“為民哥,那些錢我以為都是你自願給我,全都花了,現在阿姨讓我還,我拿什麼還啊?”
“當初如果說需要歸還,我絕對不會接受你的好的,我以為你是喜歡我,我以為那是用來維繫我們之間的感情的。”
江衛民也很為難,他發現自己在親媽面前說話不好使了。
如今有嘴也使不上力,但他心疼宋麗麗,還是硬著頭皮求蘇錦繡,“媽,你就當我花了不行嗎?麗麗已經很可憐了。”
負責檢視日記謄抄數字的女同志瞟過來一眼,糾結著要不要把剛才看到的勁爆內容讀出來。
她身邊的男同志指著那一處開口:“江衛民今天想牽我手被我躲開,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德行。”
他念完,不嫌事大地看向江衛民,“兄弟你花小一千,手都沒牽到啊?”
江衛民僵在當場,蘇錦繡小碎步湊過去,一把拍開宋麗麗的手,“這不是處物件,這是養閨女呀,還是養的沒血緣關係的白眼狼,四年連手都不讓碰。”
“我兒子憨熊一個,我老江家可不是傻子!”
宋麗麗狠狠剜了一眼那男同志,男同志嘴一撇,又看向躲在一邊裝鵪鶉的宋母,“您閨女這記賬習慣可真好,連‘江衛民這個月給的錢給張建軍買了條圍巾’都記著呢。”
宋母:!
宋麗麗:!完了,全完了!
江衛民眼睛猩紅,想質問又覺得自己沒臉。
他麻木低頭,回想起那次他想牽手,宋麗麗卻說還年輕要以學業為重推脫了。
後來他也鬧過情緒,提及家裡經濟緊張想減少匯款,宋麗麗就會忽然對他熱情。
當然,熱情僅限於語言熱情。
“為民哥……”宋麗麗想解釋,江衛民皺眉,“別喊我了,是我媽想要債,我說了不管用。”
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累了。
宋母看出事情沒轉圜餘地,硬著頭皮說了句:“劉主任,小孩子胡寫的東西不能當真啊。”
劉主任整理了一下並沒有褶皺的衣裳,“白紙黑字在這擺著,都是成年人,花錢的時候就要想到後果。”
蘇錦繡知道這把穩了,她又乘勝追擊:“領導,我們老江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宋麗麗之前要真是我兒子物件,我也就認了。”
“可她日記裡寫的那些,哎,明顯是把我兒子當猴耍。”
蘇錦繡嘆了口氣,“大家說,這是人乾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