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笵思哲冷哼一聲,嚷道:“是你幹嘛?”
“你盯著我先生做什麼?”“你不知道這很不禮貌嗎?”郭保坤微微一愣。
“先生?”
笵思哲白了他一眼,覺得這人問得真是多餘。
“對啊。”
“蘇先生是我的教書先生。”郭保坤聞言點了點頭。
心想,這人還真的是老師啊?看來自己看人還是挺準的。
他一向受父親教導,要尊師重道。
想到教書先生這一身份,郭保坤對蘇渝又生出幾分敬意。
對於笵思哲的話,他想了想。
剛才自己過於入迷,打量著這位蘇先生,確實不太禮貌。
於是,他拱手恭敬地向蘇渝行了一禮。
“蘇先生,抱歉!”“是在下冒犯了。”
蘇渝嘴角上揚,輕輕頷首,應了聲:“嗯,無礙。”
他對郭保坤的總體印象尚可。
誠然,笵思哲時常能將他激怒得失去耐心,但在常態下,郭保坤的行為舉止還算得體。
說他完全擺脫了紈絝子弟的標籤,成為一個大善人,或許過於勉強。
但至少,他孝順長輩,通曉禮儀,尊敬師長,內心尚存一份純真善良。
記得那次,幾位老兵遭九品箭手殺害,他悲痛欲絕。
自北齊歸來後,他還一直攜帶著老兵們的兵器,或許既是緬懷,也是希望帶他們“回家”。
嗯,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察覺到蘇渝眼中流露出的讚許,郭保坤略顯羞澀地笑了笑。
然而,片刻之後,他又不滿地瞥了笵思哲一眼,心中暗道:如此良師,竟要屈尊教導笵思哲那個笨蛋,真是暴殄天物。
這般念頭閃過,郭保坤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隨後下樓離去,邊走邊琢磨:要不跟太子提議,讓先生入宮授課?
笵思哲一臉不悅,對著郭保坤的背影啐了一口,心中暗罵:什麼意思?他那眼神是瞧不起我嗎?我還看不上他呢!什麼人嘛!
一股怒氣湧上心頭,笵思哲決定找郭保坤問個明白。
正欲下樓,卻被蘇渝攔下,無奈一笑,像拎小貓一樣將他拎回雅間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