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實在不適合開口說話。
方才端坐一旁,表情冷漠,尚有幾分聰明高冷的模樣,尚能唬人一二。
但這些話一出,他簡直就成了大號版的笵思哲。
若若瞧著這人的語氣、舉止,心中暗自評判。
同樣也是一愣,望著那針鋒相對的二人,恍若目睹了兩個笵思哲的交鋒。
王啟年不知何時變戲法般弄來了一盤香甜的瓜。
還順手取來了幾支牙籤。
他輕輕拍了拍蘇渝的肩膀,招呼他與若若一同享用。
蘇渝自然而然地接過瓜,隨口問了一句。
“這瓜哪兒來的?”
王啟年嘴角掛著笑意,一邊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塊瓜。
“門口順來的。”“不用花錢。”
提及“不用花錢”四字,這瓜吃起來更是津津有味。
他一邊咀嚼,一邊繼續關注著小笵少爺與那位郭小公子的爭執。
郭保坤本就比笵思哲年長數歲。
他那消瘦的身形,加上身高優勢,此刻站在笵思哲面前,還仰著頭,更顯得高大了幾分。
然而,他個子高倒也罷了,這樣一來,笵思哲就顯得格外矮小,宛如一個矮冬瓜。
而對方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態。
於是,小胖墩笵思哲愈看眼前的瘦竹竿愈覺得心煩意亂,索性猛地一推,喊道。
“管你爹是禮部尚豬還是禮部尚狗,你佔了我的位置,就得讓開!”
聽到這話,王啟年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禮部尚豬?禮部尚狗?
思哲小少爺這張嘴可真夠損的。
當然,這也是童言無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表現。
不然,在整個京都,誰敢如此妄議堂堂一朝尚書?笵思哲說完,望著被自己推倒在地的瘦竹竿郭保坤。
揚起下巴,雙手抱拳,大聲說道。
“你給我聽好了,小爺我叫笵思哲。”
“我爹是戶部侍郎,管著你們所有人的錢袋子。”提到“錢袋子”三字時,笵思哲臉上滿是自豪。
蘇渝心領神會。
在笵思哲眼中,他一直將父親視為心中的偶像,高大偉岸。
尚書、侍郎這些官職,他可能不太清楚具體職責和品級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