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是路途遙遠把腦袋給顛糊塗了。
不過,這都無關緊要。
鸚鵡學舌,本就圖個逗趣,管它是伶俐中的可愛,還是憨態中的逗趣呢。
蘇渝不禁啞然失笑。
孝順的弟子還真是用心良苦,竟教它說了這些話。
然而不久,鸚鵡又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鳴叫:“蘇渝小子,等著瞧。”
蘇渝聞言一愣,心中暗道:讓誰等著呢?
難道是笵鹹這傢伙活得不耐煩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笵鹹斷不會如此言語,更不敢如此放肆。
這顯然是費老的惡作劇。
只是這話聽起來,好像要與自己決鬥一般。
但費老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怎會如此衝動。
想必是言語未盡吧。
果然,片刻之後,
那綠鸚鵡稍作停頓,再次張開了嘴。
“蘇渝小子,等著我們,去京都找你一塊兒玩耍。”蘇渝聽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呆頭呆腦的鸚鵡,竟然還漏說了這麼多字。
與鸚鵡嬉戲一番後,蘇渝繼續閱讀信件。
內容並不冗長。
除了祝賀自己喬遷之喜,便是與那鸚鵡所言大同小異。
自己離開後,笵鹹根本按捺不住性子。
整天被伍竹和費老“調教”,日子真是五味雜陳。
故而每日都發瘋般地習武。
因為瞎子(費介)說了,只要他能夠穩定真氣,就讓他來京都。
費介這邊要教授的已所剩無幾。
能教的,笵鹹都差不多學會了。
總之,他是很快就要來京都了。
大約就在這個月末,或是下個月初。
不知笵鹹能否趕上與他同行。
蘇渝思忖片刻,覺得希望渺茫。
霸道真氣,豈是易於駕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