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一切便豁然開朗了。
早就覺得奇怪,這幾日周管家為何突然對自己擺起了架子。
原來是他背後的主子有了指示。
他自認為命不久矣,便也不再偽裝。
蘇渝面上略顯詫異,語氣卻波瀾不驚:
“一位伯爵府的姨娘,竟能調動鑑察院的人?”
笵鹹聽後,這才察覺異樣。
“是啊,老師。”
“鑑察院不是隻聽命於皇帝嗎?”
費介眯縫著眼,褐色的眼眸中滿是沉思。
“此人是四處新來的,尚未正式入編鑑察院。”
“而四處的一位官員,與那姨娘有些親戚瓜葛。”
“或許這刺殺命令,便是這樣下達的。”
蘇渝聞言點頭,未再深究。
以他的身份地位,至此已足夠。
多問無益,反添煩惱。
實則,早在伍竹尋得令牌前,蘇渝便已心知肚明那人是鑑察院的。
那人起初意圖在桂花糕中下毒,後又放棄。
應是見到了費介,有這位用毒高手在場,自然不敢班門弄斧。
費介的實力,即便未見,亦應有所耳聞。
故而選擇在費介不在時對笵鹹下手。
至於未慮及伍竹,想必是不知其存在。
或許是他背後之人未告知,
更大可能是,他背後之人亦不知伍竹。
此事不難驗證,
只消看下回派來之人級別如何便知。
不過,無論來人何等身份,皆不重要。
有伍竹在此,笵鹹便無恙。
蘇渝暗自思量,若真是來刺殺笵鹹的,
為何派遣鑑察院之人?
還是個新來的臨時工?
京都貴族,不至於連死士都養不起吧?
林拱家尚有數十名七品高手呢。
因此,蘇渝認為,此乃有人試圖試探。
與他先前的猜測吻合,皆因那封信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