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長,先生短”地叫著,笑容比蜜還甜。
蘇渝那才叫享受教學的樂趣呢。
不像自己,每日勞心勞力,還得受埋怨。
但這又哪是他們師徒二人能決定的呢?
嘔吐過後,笵鹹緊皺眉頭,瞥了一眼墳坑中的不明之物,
又將目光轉向費介,無奈地攤了攤手。
“老師,小鹹才五歲,終究只是個孩子啊!”
換老師這種念頭他可不敢有,方才不過是隨口抱怨罷了。
畢竟老師一開始就說了,這是父親吩咐他教授的,乃是某種秘技。
而且,父親沒有選別人,偏偏選了擅長用毒的費大師。
只因秘技施展方式千變萬化,
而用毒最為簡便,也最不易引人注意。
能在瞬息之間,殺人於無形。
他本身對學毒並無牴觸,也知道這過程必定艱辛。
老師雖與蘇先生的教學方式迥異,但同樣都在傾囊相授。
只是,這秘技所散發的氣味實在太過刺鼻!
聞久了,他著實難以忍受!
費介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罷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笵鹹一聽,如釋重負,猛地一下跳了上來。
費介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嫌棄,又向後退了幾步。
隨後,師徒二人將挖開的無名墳墓重新掩埋好,
便順著天光向東行去。
路上,費介突然轉頭看向笵鹹,一臉認真地問道。
“你蘇先生真的比我強很多嗎?”
“你是不是更喜歡他這位先生?”
笵鹹微微一笑,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卻並未答話。
……
一時間,連空氣都彷彿凝固,沉默得令人窒息。
費介聳了聳肩。
這個問題他本就不該問,簡直是自討沒趣。
笵府。
夜幕降臨,府中的主人、丫鬟和小廝都已沉入夢鄉。
費介與笵鹹師徒二人又外出“遊歷”去了,
府中更顯得冷清孤寂。
對蘇渝而言,費介在不在並無大礙。
關鍵是,原來失眠的二人組中,笵鹹這一重要成員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