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聞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怔怔地立在原地,一臉困惑與不解。
他心中暗忖:這小子究竟何出此言?他難道知曉我的身份?
眉頭緊鎖,夜行者的目光再次聚焦於床上那稚嫩的身影。
“我究竟是何許人也?”
笵鹹的眼眸中閃爍著期盼的光芒,語氣裡滿是激動:“你是我父親啊!”
此言一出,夜行者頓時啞口無言,一臉愕然。
“我……”他搖了搖頭,“我並非你父!”
床上的小男孩眼神卻異常堅定:“你正是我父親無疑!”
一旁觀戰的蘇渝,心中暗暗為徒弟豎起了大拇指。
這演技,簡直出神入化,若非深知笵鹹心中的小九九,連他都要被矇混過關了。
或許,系統在評估笵鹹的天賦時,還真遺漏了這一項——卓越的表演才能。
話音未落,年僅五歲的小男孩瞬間淚眼婆娑,一副既乖巧又委屈的模樣,撲進了夜行者的懷抱。
“父親,你終於歸來了!”
然而,孩童的手臂畢竟短小,試圖擁抱大人卻只能徒勞無功,只能緊緊拽住對方的衣襟,不慎扯下一片布料。
夜行者一愣,隨即從笵鹹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此刻,兩人的眼神都充滿了疑惑、震驚,神色複雜難辨。
蘇渝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自然洞悉了兩人的心思。
笵鹹一邊賣力哭泣以降低對方的戒備,一邊暗中凝聚真氣於掌心,企圖一舉將對方制服。
豈料,結果只是扯下了幾片碎布,這讓笵鹹內心幾近崩潰。
而夜行者則對衣衫被撕感到詫異,要知道,這可是院中特級服飾,即便是利刃也難以劃破,怎料竟被一個五歲孩童徒手撕毀?難道衣物被人調包了?
眉頭再次緊鎖,夜行者心中暗自思量,或許事情遠比想象中複雜。
莫非院中有人以次充好,偷工減料?他決定事後寫信給陳院長,徹查此事。
這些人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蘇渝在一旁看著兩人各懷心思,只覺得頗為有趣。
而笵鹹此刻,內心緊張至極。
偷襲失敗,這下可完了。
他才五歲,還是個孩子,難道今夜就要命喪於此?
笵鹹一邊繼續假哭以迷惑對方,一邊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逃生的策略。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腦海中只浮現出兩個身影。
呼喚伍竹叔?不行,距離太遠,遠水解不了近渴。
即便伍竹叔速度再快,聲音傳播也需要時間。
而這片刻的耽擱,足以讓眼前的黑衣人一掌斃命。
那麼,喊先生來!
笵鹹內心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這也不成啊。
儘管先生近在咫尺,但他不過是個文弱書生,毫無縛雞之力。
呼喚他前來,豈不是又平添一份危險?
笵鹹只覺眼前一黑,怕是要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