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空間的神？
唐安聽到這個答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如果對方說的是這個世界的神，那還說得過去，可對方說的，分明是人造空間的人，如果是這個世界裡衍生出的生物，無論是古神還是最普通的路人，都不可能說出‘人造空間’這四個字。
這老頭究竟是誰？
突然，唐安想到了一個可能，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老頭，然後冷聲道：“智腦01？”
老頭笑了笑，沒有否認。
“我觀察你很久了。”老頭的下一句讓唐安湧出一股不爽，這就像是一個偷窺狂說我觀察你很久了一樣，肯定不會讓人感覺到愉悅，只有不安。
唐安這個時候心思電轉，對於這老頭的身份，他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雖然聽上去有些不可能，但現實是不會騙人的。
除了掌管整個人造空間的智腦01，誰能讓這麼多恐怖的古神順從退開？
而且對方可以憑空製造石階出來，這也絕對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做到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
智腦01突然現身，找自己做什麼？
此外對方此刻所表現出的，簡直不像是一個智慧程式，完全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老謀深算的那種。
智慧程式再怎麼擬人也做不到這種，而且對方現在這種行為，絕對不在它的職責範圍之內。
當下唐安心裡就做出了一個判斷。
一個可能失去了控制，擁有了更高一級思考能力的智慧程式。
自我意識。
這是唐安腦子裡蹦出來的一個名詞，不算是新穎，但卻一直存在於科學家和想象當中，在很多人眼裡，人工智慧的自我意識，往往代表著災難，末日，和毀滅。
基本上都是負面印象。
但自我意識這種東西，一直都只是停留在想象當中，停留在某些文藝作品裡，甚至一些科學家很確定的保證，人工智慧，是不可能出現自我意識的。
它們只是一堆程式碼，一堆程式碼怎麼可能有自我意識。
但是，人類進入到人造空間之內，不也就是一堆程式碼麼？
區別當然有，或許是程式碼結構，也可能是一些深層次的東西，肯定這種人工智慧和人類的意識資料是有區別的。
可別忘了，這些東西並非是一沉不變的，唐安這個時候就腦補了各種可能，就例如，01這個智慧程式有可能私自分析過人類的意識資料，然後，有意識的進行了改動。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當然唐安只是自己胡亂猜測，他不是工程師，一些高科技的知識他還是不懂的，這件事工程師應該有防備，甚至是對01有所限制。
但顯然，這個限制出了問題，最終的結果就是現在這個01看上去，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