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中滿臉通紅、陌生的自己，她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侍女靜靜地守候在一旁，宛若傀儡木偶一般，沒有說話，只是提著衣物。
“我……我這一身，怎麼樣？”
祈羲忐忑不安地問道。
聽得此言，侍女一驚，“唉？陛下，陛下是在問我嗎？”
“嗯。”
祈羲望著鏡中自己的銀白長髮，說道：“應當不會突兀吧……？”
也、還可以的嘛。
百歲老嫗還欣欣然作處子態什麼的——
葉安他應當不會在乎這些吧？
我長得不算好看，應當也還可以的，唔。
祈羲心中如此想著。
侍女聽不見祈羲的心聲，只是受寵若驚，道：“陛下端莊優雅，翩若驚鴻，怎會突兀呢。”
祈羲倒沒什麼大反應。
不過若是換個特殊的人說這話，可就不一樣了。
“是嗎，很合適嘛……”
祈羲玩弄著自己的銀白髮絲，嘆息道：“若非時間不夠，否則一定還可做的更好，可惜……”
侍女聲色不動，內心卻微微一顫。
自打昨夜葉安休息後，她便被祈羲叫來了。
從黑夜到白日，由白日至黃昏。
她看著這位女帝陛下打扮了一整日，心情極度崩潰。
“對了。”
祈羲說道：“近日，殿內的聖子與聖女們可有什麼訊息？”
“聖子聖女？”
侍女想了片刻，說道：“幾位聖女都在殿內修行，近日倒也沒什麼事。”
“不過，暮光聖女卻離開了中州，不知所為何事……”
侍女小心翼翼地說著。
生怕女帝再次震怒。
可出人意料的是，這一回女帝卻不問暮光聖女離開的事了。
她倒是不以為然，接著問道：“那聖子呢？”
侍女雖有些吃驚，卻也如實說道：“聖子大人身子虛弱，還在休息當眾。這會……這會應當……還在休息吧。”
“他還在休息！？莫不是死了？”
祈羲霎時惱怒。
她只想問聖子這會在做什麼，是否有所準備。
至於聖女們的動靜，她可不在意了。
“陛下息怒……”
侍女連忙跪下來，低聲下氣道：“奴婢這就去叫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