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溫和地笑著，微微點頭。
他正好也有些要事，需與家主與長老說明了——
便是關於殺掉純陽之體陳澈的事。
若能順利殺掉陳澈一人，討得聖子之心，陳家重回中州，甚至與本家林家爭鋒的局面未嘗不可發生。
以中州聖殿的底蘊而言，要這麼做還算很簡單的。
……
“澈兄，我們總算熬出頭了。”
胖子在旁側激動道：“時間這麼久，家族功法本就失傳，族人的靈根天賦一代不如一代。”
“以至於還要請北聖聖殿的人，來幫我們滋養靈根。”
“雖然是無償的，但總歸麻煩，而且也不適宜。”
“如果是聖子與老祖的話……”
陳澈嘆息著，搖了搖頭，道：“胖子，你先不要想那麼簡單。”
胖子原本激動到說不完的話。
此刻卻被陳澈打斷了，一時無言。
“澈兄，這是什麼意思……”他疑惑道。
陳澈語重心長道：“我比你早些認識暮光聖女，也就是那位姑娘……”
“她曾言道，聖殿之人腐朽愚鈍、道貌岸然。女帝漠視人命、嗜殺成癮。”
“上任聖子有心改變聖殿腐朽之姿。被女帝發現以後，卻是慘遭滅族，屍首掛於聖殿之下暴曬七日，而後不說修士，就是連平民都遭到了慘無人道的清算。”
“你不要將他們想的太好。”
胖子瞪大了眼，道：“暮光聖女……她當真這麼說？”
說什麼話，什麼大道理，本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誰說這句話。
若是隻有淬體境的小人物說這話，那是找死。
但若是聖殿聖女親自說這句話，那也許得掂量掂量。
陳澈道：“真的，我騙你幹嘛？”
胖子想了想，道：“算了，管這麼多做什麼？”
“聖殿的人，每段時間都有人幫我們滋養靈脈；我們在青水鎮中被王家打壓，聖殿偶爾也會無償扶持我們。”
“你說的，都是中州那些仙人們的事，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
陳澈嘆了口氣，道：“只是可憐……可憐聖女，她看上去很不情願，不太開心，卻只能被迫苟活於中州聖殿。”
胖子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可憐她，誰可憐我們？”
“別想那麼多，走吧，咱修煉去。咱這一輩子能見一眼聖女，就得燒高香了。”
陳澈倒沒說話，懶得理會胖子了。
他也是聽得慕傾雪深夜的苦訴，方才知曉聖殿之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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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陳澈與胖子不同，他心中早已定下了目標，如若一切順利的話，在復仇退婚之辱以後，他須要打倒這虛偽的聖殿……
“咦？”
就在這時，胖子突然拉住了陳澈。
“怎了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