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所內愁雲慘淡。
方正一跟李元照坐在三樓喝茶，時不時看向大廳看板。
李元照看著那支不死不活的西海商貿，時而搖頭時而嘆息。
自從股票賠了，生意也不想做了，吃飯也不香了。
景興錢莊加上方正一五百萬兩救市，雖然恢復了一些流動性，但是到底還是元氣大傷。
遠遠沒有使其恢復到高點。
雖然起初救市帶起了一波熱潮，猛漲了一次，但是大景的那些狗大戶顯然賊的很。
依舊沒有入場的意味，只有一些小散在進行交易。
當下的股價穩定在二兩多，上下波動。
雖然沒有達到預期，但是不是全無收穫。
起碼韭菜們不鬧了。
看著股票一會兒跌一會兒又漲，心中顯然存了許多希望，不少腰斬血虧的韭菜也不再尋死覓活。
靜靜等待著希望再次出現，趕緊解套離場。
“老方，你說這西海...老方，老方？”
李元照剛說兩句，見方正一沒有任何反應，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頓時感覺有些無語。
“我說，你買青樓的股票幹什麼！？這玩意也能進交易所，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青樓競爭多激烈啊！”
方正一閉目搖頭。
是的，青樓進了交易所。
還不是一般的青樓，乃是桃源縣的雪月樓。
青樓第一股！桃源青樓！
方正一也沒明白這種有傷風化的生意怎麼進到交易所了。
大抵是稽核的人覺得這也是一樁尋常生意，就沒有過多挑剔，另一方面可能也是看在桃源縣產業的面子上。
事實上，雪月樓的實力的確格外強大！秒殺當世所有青樓，尤其是有了吳大師加盟，更是勢不可擋。
甚至可以說引領了大景青樓界。
屬實娛樂業排頭兵。
饒是如此，方正一也全然沒拿它當回事。
畢竟青樓再好，吳大師創新能力再出眾也沒卵用。
這個行業門檻不高，技術性門檻約等於零。
出眾只是一時的，只要你有了創新，那其他青樓見到效果，第一時間就會跟進模仿，將前者的一切優勢抹殺殆盡。
核心還是妓子的素質，這就各憑本事了，而雪月樓在這一點上還要落後別人許多。
畢竟當初縣裡成立青樓，是為了疏解地下暗娼，改善一些女人的生存環境，所以要求條件嚴苛。
可是對於其他青樓而言，管束就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