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書渾身一哆嗦:“侯爺,你別害我啊!哎呀,可能是你太多心,不就是一頭鹿麼,陛下怎麼會對這種事在意。”
“可我在意啊。萬一陛下心裡哪天犯膈應,這事兒多影響親情啊!”方正一皺眉苦思。
這倒黴的鹿!
鹿!?
忽然腦中電光一閃,方正一嘴角一歪:“許大人,我想了個法子,你幫幫我?”
“你想幹什麼?”許溫書好奇道。
“今日在場的官員,等會兒你幫我一一記下,能記下來麼?”
“老夫這記性可不是吹的,年輕時就好,就這點人,不少我還認識,應該沒問題,可有什麼用呢?”許溫書迷惑道。
“晚點你就知道,你先去記吧。”
許溫書不再多問,下場開始一一與人交談起來,默記著名字。
等他已經走了一圈,方正一不顧周圍人舉杯敬酒,徑自走到鹿前,撫摸了兩下鹿身。
解開韁繩,將鹿牽到了場中,高聲道:“這馬是誰送的?”
許溫書腦子有些發懵。
這傢伙,不是覺得把鹿說成馬就沒事了吧?
林康盛喜形於色。
建業侯相中我送的禮物了?
今日本來是跟其他人套套近乎,沒想著能攀上建業侯,可現在來看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林康盛立即起身道:“回侯爺,這是下官送的!不過這不是馬,是鹿,乃是瀝泉縣有名的本地鹿種。”
方正一臉色一變:“胡言亂語!什麼瀝泉鹿?這分明就是馬!瀝泉馬!”
“你是不是覺得本侯喝多了,還是眼睛瞎,連馬跟鹿都分不清麼?”
“啊?”林康盛目露驚恐,小聲道,“可...可它就是鹿啊。”
“放屁!我說他是馬!”方正一怒斥道,“你仔細看看,這是馬是鹿?”
“是...是鹿,啊不...是馬!馬!”林康盛驚慌失措。
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總之先順著建業侯說就行了,他吃罪不起。
方正一滿意的笑了,看向坐在院中一側的沈義,問道:“沈義啊,你跟本侯時間也不短了,你做過記者,見識頗多。我問你,這是鹿是馬?”
“是鹿,侯爺喝多了。”沈義起身回道。
“放肆!誰說我喝多了?我再問你一遍,是鹿是馬?”
“是鹿。”
“滾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