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李承緣再次來到皇宮。
這回就他自己，清雅沒跟著來。
他是來面聖的。
在一名太監的引領下，李承緣進了御書房。
李長治正在低頭寫著什麼，聽到動靜之後，抬起頭來，正好和李承緣的目光對上。
“陛下！”
李承緣看著二哥，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就要上前行禮。
三年多未見，這位大周國皇帝，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又黑又瘦，臉上甚至有死氣在縈繞。
看起來老了十歲都不止，憔悴的讓人心疼。
哪有半分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
“不必多禮。”
李長治笑著擺了擺手，面帶親切的說道：“承緣來了，快過來坐。”
“好。”
李承緣找了把椅子坐下。
一名宮女過來奉上茶水。
“你們都下去吧。”
李長治揮了揮手。
“是。”
太監和宮女們都退下了。
“承緣啊，你那麼急著見我幹嘛？”
李長治說起話來不緊不慢，臉上的表情也很平和，似乎並無怪罪之意。
“我本想待你休息幾天後，再召見你，沒想到你如此心急。”
“陛下，我是牽掛著您的病情，想早點來看看您。”
李承緣輕嘆一聲，“咱倆畢竟是親兄弟，不止柔嘉擔心你，我也擔心你啊。”
“有心了。”
李長治有些意外，抬起頭來瞥了李承緣一眼，似乎想從他臉上的表情中，分辨他話裡的真假。
“我這身病是好不了了，就是不知道能撐幾天啊？”
“可惜幾位皇子年紀太小，難以撐起國事。”
說著話，李長治輕輕搖頭，“你們這些兄弟又不肯幫我。”
“陛下您到底得的什麼病？”
李承緣面帶關切的問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想害您？”
“這事以後再說。”
李長治沒有回答李承緣的問題，而是問道：“我聽說李祥去見你了。”
“嗯。”
李承緣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