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蕭礪提起,楊萱便道:“那就做個蕭府的匾額掛上。”
蕭礪搖頭,“這是你家祖屋,以後要傳給阿桂的,掛蕭府不妥當,仍是掛楊宅好了。”
楊萱不同意,“阿桂剛七歲,等到能承繼家業至少還要十年,而且……這是聖上恩賜給咱們的宅邸。”
蕭礪笑道:“那就做兩塊牌匾,今年掛蕭府,明年掛楊宅,想掛哪塊掛哪塊。”
“這可不把人搞糊塗了?”楊萱笑得打跌。
瑩白的小臉閃著瑩潤的光,黑白分明的眼眸宛如山澗泉水,滿滿當當地盛著蕭礪的身影,而那對梨渦隨著她的笑容不時地跳動。
蕭礪心中一動,伸手攬過楊萱腰身,不由分說地覆了上去。
卻是在觸及楊萱雙唇的時候,放緩了力道。
她的唇,水嫩芬芳,宛如初初綻開的花瓣,那股清淺的茉莉香便在他口鼻間縈繞,暖暖的,混雜著女兒家的體香……在察覺自己失態那刻,蕭礪極快地鬆開她,拍板道:“就這麼說定了,我得空讓大哥寫幅字,做兩塊牌匾輪著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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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萱沉默地站著,臉上煞白一片。
縱然蕭礪動作快,她還是察覺到他身體剎那間的變化。
那樣曾經讓她疼到幾乎暈厥的東西就抵在她身側。
蕭礪比夏懷寧要高大魁梧得多,力道也大得多,平常被他抱著,她都能感受到他結實的手臂跟胸膛。
便是剛才,她撞到他胸口已經覺得疼了,假如他真的蠻勁兒上來,自己會不會熬不過兩次就要死掉?
想到那種疼痛,楊萱忍不住抖了下。
蕭礪只當她又惱了,頓時懊悔不已,忙不迭地賠禮,“萱萱,你別生氣,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情不能自已。”
楊萱抬眸望向他。
他本是兇惡的長相,生來帶著三分戾氣,可對她說話時,卻總是小心翼翼,帶著些低聲下氣。
心魔是她自己的心魔,縱然蕭礪行止不當,可總歸與他無關。
楊萱咬咬唇,嗔道:“大人勒得我胳膊疼。”
蕭礪目光亮閃閃的,“我以後輕點兒?”
楊萱抿著嘴兒,狠狠地瞪他一眼。
過了兩天,蕭礪陪楊萱再去戶科,發現小溝沿的地已經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三十二畝地角不好的。
當然地價也便宜,六兩銀子一畝。
之所以不好,是因為在最裡面,車馬進出不方便,而且中間有個兩畝地的水塘。
水塘多年不清淤,散發著一股惡臭,夏天味道更濃。
加之孩子們喜歡玩水,不小心掉進去可能就會喪命。
故而周遭地皮都沒人願意買。
楊萱也有些猶豫,這種地方即便蓋了房子也沒有人願意租賃,就只能是白往裡投銀子,回不了本錢。
戶科的典吏道:“楊姑娘如果想買,我去問問主事,看能否再通融些,降到五兩銀子一畝。”
楊萱便問:“這也非得蓋房子,我用來種莊稼種樹行不行?”
典吏不敢自作主張,請楊萱與蕭礪兩人稍候,他自去請示主事。
過了一刻多鐘,典吏回來,笑呵呵地道:“正好遇到同知大人,同知大人說房子一定要蓋,但是用不著全部蓋成房子,種莊稼也成,種樹也成,總要修建得整齊乾淨。”
楊萱側頭商量蕭礪,“大人覺得呢,不到二百兩銀子,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