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萱長長呼口氣,沒作聲。
轉過天,春桃買了羊肉,一大家子人不分主僕圍成一桌吃了羊肉涮鍋。
再過一天,松枝帶著興高采烈的楊桂等人去了豐臺。
楊萱鎖上門,跟文竹一道到沁香園,剛進門,就聞到糕點麵食特有的馥郁醇厚的香氣,讓人口齒生津。
而文竹勤快,把地面掃得纖塵不染,榆木架子擦得錚亮,托盤下面襯著雪白的細棉紙。
看上去幹淨齊整。
只是楊萱在鋪子枯坐了一上午,眼看著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可他們好像完全沒看到這裡有家點心鋪子,也沒有聞到糕點的香味,竟是一個客人都沒上門。
而對面客再來卻是進進出出不斷人,旁邊的知味居更是,但凡進去的人就沒有空著手出來的。
就只沁香園冷冷清清的沒有開過張。
楊萱百思不得其解,正鬱悶著,門口終於有了動靜,有人掀開門簾走進來。
卻是錢多。
手裡還提著兩包點心,一包是客再來的,一包是從知味居買的。
錢多將點心往案面上一放,對楊萱道:“東家,我知道了。”
楊萱抬眸等著下文。
錢多並不賣關子,“是知味居掌櫃搗鬼……他說咱們這邊白案上完小解不洗手直接就和麵,還說年歲大了,滿嘴涎水直往面裡掉。”
張白案原本在靠窗的地方曬著陽光打盹,聽聞此言,“騰”地站起來,“孃的,滿嘴噴糞,哪隻眼睛看見我解手不洗手?”又指著文竹道:“你說說,我幾時流過涎水?他孃的,老子不把他揍得滿地找牙,老子就不是男人!”
撩開門簾就往外走。
錢多一把拽住他,將他按在椅子上,勸道:“老爺子消消氣,消消氣兒。您這歲數,要是打過去,能不能把人家揍了還兩說,東家肯定是要跟著倒黴。您打了人家,東家得向他們掌櫃賠禮道歉,您被人打了,東家又得跟您家裡人賠不是。這不兩邊不討好嗎?”
顛顛給張白案倒一杯茶,“咱們別動粗,慢慢商量個對策,非把知味居擠兌得關張歇業才好。”
張白案聽著在理,“哼”一聲,“他能造謠我也能,就說他家點心不乾淨,耗子滿地跑,面裡都有耗子屎。”
錢多道:“這也不妥,他們家有耗子,咱們這毗鄰而居,能好得了?”
張白案氣呼呼地問:“這不行那不行,你說咋辦?”
楊萱插話問道:“這事是真是假?我去過知味居兩次,掌櫃看著很和氣,真能說出這種昧良心的話?”
錢多道:“當著您的面兒他肯定不能這麼說,我是生面孔,他自然就沒有忌諱……不光是我,後面跟著進來的人,他都念叨一遍,讓千萬別往咱們這家來。本來咱這就是新店,再讓他這麼一攪和,誰願意進來?”
楊萱神情黯然,“那該怎麼辦?有樣學樣說他們家面裡生蟲?”
錢多笑道:“東家也得有人說去,半天沒個人進來,難不成跑到大街上,見到人就說知味居面裡生蟲?”
頓一頓,“東家,這事兒交給我,不出半個月定然辦得妥妥的,只不過您得給我些銀錢,有個三五兩銀子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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