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亮,上虞村出工早的村民,就發現,喻家走出一對人馬。
在仔細一看,走的人是喻得調和他帶回來的妻子孩子,以及自己帶的僕人。
喻得調騎馬走前面,那些僕人走後面。
一個個捂腰捂屁.股的,走的樣子非常怪異,大概是昨天被於鐵木的棍子教訓狠了,現在都沒恢復過來。
和他們一行,還有喻冬梅、趙忠傑。
鎮上調過來的官兵昨天晚上就騎馬自己回去了,他們在喻家留宿了一宿。
許婆子站在村口,眼睛脖子都看長了。
喻得調還真的說走就走,昨天下午說了,今天一早就走。
熱鬧也沒熱鬧起來,想趁著喻得調回來,在村子裡再次樹立威嚴,結果也沒成功,反而被人看了笑話。
她身邊還站著孫子喻博耘,喻博耘也起了個大早,一起和他阿奶來送他二叔。
別人都以為他是懂事,知人情。
唯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他二叔是不是真的要走,真的放下昨天被於鐵木羞辱的各種事,就這樣走掉。
直到他二叔的馬車走遠,他才確定,他這二叔是真的害怕,也真是個草包!
沒一點殺傷力。
原本以為他有這麼多人,可以收拾一下於鐵木,結果,他直接跑了。真是慫!
看來,以後他要謀職位,這二叔,壓根就靠不住。
“早上好!福家的,這是去哪呢?”許婆子轉身回家的時候,看到迎面福嫂子過來,扯著嘴角和福嫂子打招呼的。
福嫂子先是一驚,接著就是驚悚,這大清早的,鼻子長腦袋頂上的許婆子腦袋沒出問題,竟然和她的打起招呼來?
這也太嚇人了。
福嫂子用質疑和怪異的眼神看了許婆子好久,才了一聲,接著就像見鬼一樣,立馬閃開了。
“……”許婆子見福嫂子那怪異的神情,眼眸立馬沉了下來。
要不是昨天晚上喻冬梅和她使勁說,要在地方和善一點,不然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只有自家人這類話,她才不和這個經常能混在秦氏家福嫂子說話。
和這些平民說話,他們也沒見著對她很和善。不和他們說話,他們就更過分,她做酒都不來。
還真是生氣。
不管怎麼做。左右都是生氣!
……
秦家。
喻蓁蓁一早就起來了。
於鐵木擔心晚上喻家又來搞事,昨天沒回去,而是睡在他們堂屋裡的竹床上。
喻蓁蓁一起來,他也起來了。
喻蓁蓁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現在準備秦氏的早餐。
今天還只是秦氏生完孩子第四天,每份餐點,她都準備得特別仔細。
今天的早餐是甜酒雞蛋湯,清淡,滋補,又下奶。
“於大哥,等會幫忙宰只雞,上午我給娘熬雞湯。”喻蓁蓁和於鐵木道。
“好。”
於鐵木拿著一隻雞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將灶臺上燒開的熱水放盆子裡滾燙剛宰的雞。
雞毛很快被拔乾淨,開膛破肚,清洗乾淨。
於鐵木這動作手法流利乾脆,喻蓁蓁唯有一種感覺,她於大哥怎麼會這麼能幹,什麼活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