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面一直貓著身子關注“戰況”的喻蓁蓁當下就懵了。
喻得調這是什麼操作?
是看到他於大哥威武的氣勢,被嚇得摔下馬背了嗎?
於鐵木騎馬往前幾步,馬走過的地,中間在打滾的那些人自動的艱難滾開。
滾開的那些來自安府的僕人,又覺得自己超級沒面子,可又有什麼辦法,難道一直爬在原地不動,被這個死瞎子打了之後,又被他的馬踩?
更讓他們想不通的是,他們是被這瞎子打成這樣的,他們這姑爺,人家瞎子還沒動,他就掉下馬?這樣子,看起來,真是比他們還慫。
於鐵木的馬在喻得調面前停下。
喻得調抬頭有些瑟瑟的看著一直用睥睨一切眼神盯著他的於鐵木。
這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皇帝陛下出了訃告。
今年為了祭奠他離開一週年,還免了平民的賦稅。
他怎麼還活著?
他面前的人莫不是鬼?
他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
喻得呼叫手用力是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眼,面前的人還在,馬也在。
這明顯不是錯覺。
現在是下午時分,鬼不可能頂著大日頭的出現。
所以這是人,不是鬼!
“你不是要套著我,騎馬在村子裡拖兩圈的嗎?”於鐵木的聲音低沉平穩,笑意深深的俯瞰滾在地上也幾乎起不來的喻得調。
喻得調哪裡還敢造次?
他面前這個人是誰?村子裡所有都已經他落敗,沒出息!
但真實的情況怎麼可能是大家看到的這樣。
十一年前,他和他以及其他的幾十還是百來號人一起去參軍,最後活著的就是他和他。他英勇無比,力氣無窮,劍法精準,有勇有謀,年紀輕輕就功成名就,從一個無名小卒變成眾士兵們仰望的少年將軍!而他,卻只能在華琴的幫忙下,混了一箇中都督上
都護諸曹參軍事的職銜,別人感覺這職銜挺厲害的,可他自己知道,他也就算謀了個職稱,其他的什麼都不事。
他和他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偏偏他還知道他的底線!
雖然他也知道他的底細,可他不願意說,更不敢說。
皇帝陛下是什麼人,皇天厚土上,都是他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存在?
知道他的存在,卻依然沒對他做任何處置,那代表什麼?
皇帝陛下依然忌憚他!
真是他,果真是他!是他的話,剛才那幾個人倒下又有什麼可奇怪的!這個人,當年在戰場廝殺的時候,一個人打敗過200個,敵軍全軍覆沒,我軍就他一個人活著,那一仗,他出了名,也讓
敵軍一聽他的名字就膽寒。
雖然當時,以及後來他用的都是別人的名字。
地上的喻得調換了一個姿勢,幾乎是匍匐在地,忐忑又懼怕的道,“將……”
“嗯?”喻得調剛出聲,於鐵木打斷他的話,冰冷出聲,“將?還是想將我怎麼?”
喻得調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他怕,是真的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