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別人土地裡種青菜,種玉米,種花生種豆子,你這種枳殼有什麼用?”
有村民看到喻蓁蓁往自己山地上種枳殼,非常奇怪。
這次和許婆子分家,喻蓁蓁表現可圈可點,但這會看她種的東西,一個個,搖頭都搖得特別厲害。
傻姑娘就是傻姑娘!
他們和她說了,她還是堅持己見。
完全不聽。
並且,人家種東西一株一株分開的。她種這個,則是一把把栽在一起。先不說種枳殼不對,就說這樣種的方式也不對,苗子一堆,怎麼長高長大?
“大家也不要說了,說不定蓁蓁種這個,以後就是為了編籬笆的。籬笆上長滿刺,以後如果許婆子在去找麻煩,抽一根出來,也挺方便的。”
喻蓁蓁一聽這個理由,不由得笑了。
嗯,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蓁蓁,還需要淋水嗎?”福板兒穿著一個褂子,露著膀子提著一桶水問道。
“將地面澆透就好了。”喻蓁蓁回答道。
現在福板兒天天都跟這她和於鐵木,對於鐵木的話更是言聽計從。
是幫忙的一把好手。
“那於大哥,我們今天還要翻土嗎?”福板兒問完喻蓁蓁,接著問於鐵木。
於鐵木道,“不用了。你去玩吧。”
“好。那我去抓蛐蛐玩一下。”福板兒高高興興的走了。
所有樹苗都移摘好之後,喻蓁蓁和於鐵木兩人並排坐在山間,吹著幽幽的春風,渾身感覺都很輕鬆。
“於大哥,大家都在笑話我。種了一些刺木樹。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問,我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不好奇嗎?”喻蓁蓁問道。
於鐵木轉頭,身邊坐著的小小人兒,只要一勞作,她的小臉蛋就通紅,微風將她頭髮吹得很凌亂,可一點都影響她笑容帶給人的愉悅感。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於鐵木笑著道,這笑臉不應該被任何東西影響,包括她的頭髮。
這麼一想,於鐵木伸出長手,輕輕將喻蓁蓁臉上頭髮撥到的她耳朵後面。這丫頭頭髮很黑很密很順,但一點頭飾都沒有,過於素雅了。
酥酥癢癢的感覺掠過,喻蓁蓁突然有一種恍惚,笑著道,“哥,我怎麼聽著這話,好像是你要一直都.寵.著的感覺?”
“嗯。只要你願意。”於鐵木淡淡回答。
“我當然願意。有哥在,我太省心了。”
於鐵木嘴角揚起一抹深深的笑意,問道,“這些樹苗,你打算什麼時候嫁接?”
“……”喻蓁蓁驚詫,她以為於鐵木和其他村民一樣,卻不想他竟然知道她的意圖。“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不管是淮南還是淮北,書面之前,都是枳殼苗。”於鐵木一邊說,一邊解釋,“我知道這些,是因為這些年我
在南征北戰,走了很多地方。你呢?你是怎麼知道枳殼樹,可以嫁接成橘樹的?”
“……”於鐵木這句話,將喻蓁蓁問住了。
她顯然不能說自己無師自通。“以前村子裡來了一個老先生,我跟著他玩,他說的,說這枳殼樹,可是寶貝。如果能長成大樹,結的果子就是寶貝。很多達官貴人家的夫人都愛吃。我也不懂,現在有地
了,就想先移摘。”
“原來是這樣的。”
“於大哥,你既然見過橘子樹,那你應該知道,離我們這最近的橘子樹,我先去看看,然後移結一些母本回來嫁接。”
“你會嫁接?”
“我去看看那些樹,看看就知道了。”喻蓁蓁非常有把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