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站在於鐵木身邊,靜靜的看著他檢視物資。
每次物資到了之後,他都會親自檢視,而每當他看到錦姝繡品店物資的時候,他神色就變得幽遠,時而嘴角微揚,時而情緒有些許失落。
在不知道未來生死是如何的情況下,他都不敢多問一句他們頭的事。
“頭,我們這邊還得到訊息,說皇帝那邊這次增援了不少部隊和軍需物品給慕容信合將軍,希望他這次一舉打敗匈奴,將匈奴蠻子統統驅逐出去。”待到於鐵木神色正常之後,冬至和他彙報道。
於鐵木眉目冷凝。
他們來邊關三年,皇帝都視而不見,既不增援,也不提供軍需物資。
這三年來,他們全靠自力更生和自己的後備力量。
這次卻突然間有這麼大的動作,這是何用意?
真的反省了?
“好,我知道。你和慕容將軍說一下,我等會去見他。”於鐵木安排道。
……
慕容信合接到聖旨之後,也是各種疑問。
自從於鐵木他們來到顧城之後,皇帝陛下就好似這邊關已經沒他什麼事一樣,不在關心他之前派出來的大將軍,軍資會給,但那是一年比一年少,壓根就不夠他們守疆土用。
要不是因為顧城裡埋著他心愛之人,看這皇帝的德行,他早就準備撩下顧城而跑了。
三年前,他在前線差點戰死,是於鐵木及時趕到,拼死將他救回,他們勉強守住了顧城。
今年小戰役進行了五六次,每次戰果都不錯。
特別是上一次入秋以來,敵軍進犯過來,他們更是贏得漂亮。
這次戰役之後,他們啟用三年前滲入敵軍的人馬,在敵軍內部引起內戰,大大削弱了敵人的戰鬥力。
寒冬,如果他們在來侵犯,他們將採取裡應外合的方式,將他們入侵的人群殺個片甲不留,而後敵軍內亂開始,他們直擊敵人心腹,會將他們收拾個徹底。
如此一來,匈奴那邊沒個十年二十年肯定恢復了不元氣。
他們就可以安穩的保邊境安穩一二十年。
眼看著他們要勝利了,皇帝立馬來湊熱鬧了。
“於兄,我看皇帝,這是想坐收漁翁之利。來著不善。”慕容信合面色沉冷的道。
他和於鐵木即是拜把子兄弟,又是有過生死至交的摯友,他危難之際,於鐵木不遠千里迢迢趕過來,更是恩人。
任何對於鐵木不懷好意的舉動,他都防止有防。
“這魚,這塘,這大好河山,都是他的,不管是他打下的,還是他撿的。都是他的。”於鐵木清淡的道。
“我擔心的是,我們這邊勝利的訊息一出去,他就會打著犒賞三軍的名義,將你們召回去。過河拆橋的事,他又不是沒幹過。”慕容信合面上有愁容。
“他想召我們去,我們就去?”於鐵木冷笑一聲,道,“我們來之前,他裝作沒看到。我們勝利之後,他又阻礙得了我們的來去?”
“於兄,平心而論,我此刻很是矛盾。你們拋頭顱,灑熱血,應該受到最大的嘉賞,可……”
於鐵木手一甩,道,“慕容兄,此後都不需要講。我來顧城,只為兄弟情誼,不為所謂的皇帝。能幫你解除危機,我就很滿意。無需其他虛名。我的兄弟們更是如此。”
當年虛名夠足夠大,可結果呢?
“於兄,我慕容信合在此謝過你的大恩大義。”慕容信合跪拜在他面前,感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