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執法處,清黎母子三個與鄭天耀被分開做記錄,待遇上天差地別。
清黎這邊,溫度適中的熱水,甜滋滋的小果子,不知誰貢獻出來的小零嘴,還有漂亮溫柔的聞語小姐姐。
鄭天耀那邊,別說果子、小零嘴了,連杯溫水都沒有。
給他做記錄的林維帆、林維舟兩兄弟面容嚴肅,看起來剛正不阿,不怒自威。
清黎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鄭天耀,沒見過。
一面之緣罷了,不記得了多正常。
鄭天耀則說清黎故意毆打他這個能源師,要求執法處從重處罰,並且在執法處要檢視行車記錄儀時,以涉及個人隱私為由拒絕。
鄭天耀以為這樣就能給清黎定罪。
他都想好了,只要江廚答應跟了他,到時候自己再鬆口只是跟孩子鬧著玩。
雖然他媽讓他和現在的老婆離婚,然後娶江廚。
這樣哪怕他以後沒有孩子,也不怕老了以後沒人養老。
但鄭天耀心裡嫌棄清黎跟別人生過孩子,可是清黎又確實長得漂亮,不如拿捏住她的把柄,讓她給自己做小。
奈何鄭天耀沒想到附近除了他車上的行車記錄儀,還有一個他沒發現的監控。
明明之前確定過附近沒有監控,他才挑著那處下手。
林維舟調出附近的監控,把監控畫面甩到他臉上,“鄭能源師,事情似乎與你所說有出入,不知你還有什麼話要補充?”
林維舟也是壞心眼,故意把畫面調到他摔倒卻爬不起來那裡。
鄭天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住監控畫面,臉色迅速爆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林維舟似嫌還不夠,語氣沉重地告訴他,“現在江廚那邊要控告你對她家兩個孩子意圖不軌。”
只有話尾不自覺上翹的音調,洩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只是這點小細節,慌亂中的鄭天耀完全沒發現。
林維帆不著痕跡地瞥了弟弟一眼,示意他收斂點,然後補充道:“從監控錄影來看,你確實要強行抱走江廚的孩子,兩個孩子被你嚇到,才會下意識反擊,也才有了後面你口中的雪球砸臉。但是……”
他頓了一下,似在組織合適的說辭。
“但是從兩個孩子捏的雪球大小來看,應該不至於把你砸到毀容。”
兩個丁點大的小崽子,能有多大力氣?
那點力氣別說把人砸毀容,怕是連一點淤青都不會有。
鄭天耀卻非說兩個孩子用雪球把他砸毀容了,就離譜。
而且,哪怕沒有監控,他們不至於連他臉上是擦傷還是砸傷都分辨不出來。
“你身上、臉上的傷,全是你自己打滑摔倒擦傷所至,與你所言不實。”
林維帆話落,敲了敲平板上的記錄。
“我……”鄭天耀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已經徹底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人都是懵的。
怎麼與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鄭天耀給不出合理的解釋,於是成了安全區裡頭一個進入小黑屋的能源師。
只是訊息暫時沒傳出去,否則必然讓能源師群體炸鍋。
清黎那邊就如聞語所言,走個過場,三分鐘不到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