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修明明長了一張讓女孩子看了無不動心，甚至連蘇鴻這種老狗比看了都心跳加速的初戀臉，卻一直都面無表情。
他的眼裡寫著滿滿的：你怎麼還不說正事？
柯修的性格有點自閉，但遠沒有達到“症”的程度，心理醫生是這麼告訴他姑父的。
但蘇鴻卻覺得，那個心理醫師的執照怕是瞎考的，就連他這個業餘考過心理醫師執照的人，隨意看一眼都能看出來柯修病得不輕。
否則……就是柯修心理藏了太多事兒，把自己憋得和正常人不一樣。
但這種設想不成立，因為蘇鴻作為私家偵探，見過太多奇奇怪怪的人，但極少有柯修這麼年輕的。
所以蘇鴻打心眼裡覺得柯修就是有病。
可……誰讓他受了柯修姑父的請求，趁著這段時間好好“開導”一下柯修呢？
蘇鴻表示，我一定讓孩子從身到心的暢通。
“我聽靳老闆，也就是你姑父說，你考公沒考上？”
蘇鴻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降低他的可視身高，這樣會讓柯修降低敵意。
柯修沉默了片刻，回頭關上門，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蘇鴻從下方不動聲色地打量柯修，看到對方黑白分明的眼眸低垂，睫毛又長又翹。
似乎察覺到蘇鴻在打量自己，柯修眉頭微皺，但是並沒有朝蘇鴻看回去。
“是筆試沒過關，還是面試？”
蘇鴻看到柯修的眉頭微蹙，從善如流地接著問。
柯修坐到遠離蘇鴻的另一頭床邊，沉聲回道：“面試。”
蘇鴻瞭然地點點頭。
“面試不過關原因太多了，經常有兩千個人裡有五十個透過筆試，最後只有兩個人透過面試這種事情……你知道自己是哪一題沒有答好嗎？”
柯修依舊沒有拿正眼看蘇鴻，沉默片刻，眼神微動。
蘇鴻眯眼看著他的眼珠微微朝左上方轉動，這是進行回憶的表現，證明柯修的確在回憶那天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