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站在這裡的都是明眼人,秦蒼啟的話外之意幾乎都能聽得出來。
這個站立在世界頂端多年的男人,從年輕到老,一貫隨心所欲,馬背上打下江山的他,幾乎不給任何人面子。
衛珠臉色僵硬起來,藏在廣袖裡的肌肉已經微微暴起。
不管昔日如何,兩國如何,作為和親公主的她現在已經是秦蒼啟的兒媳婦,他這麼說,到底是何意?!
是真調戲,還是假借調戲,下她衛國面子?!
當然,一群聰明人裡,總有那麼一兩個“蠢人”。
秦文軒打著哈哈。
“這事說起來,也怪我,聽錯了父皇的意思,結果自己……”
他好像全然聽不出,以為這是一個玩笑。
這反映,讓人不禁暗暗嘆息,就連站在一邊的大太監也在心裡搖頭。
這邊不學無術的太子啊,被人當眾下面子都不知道……
衛珠心裡湧起一股怒火,腦袋裡快速轉彎,正待怎麼反擊,突然,她眼睛微微睜大,又慢慢收斂起了神色。
因為
在沒有人看到的廣袖下,衛珠的拳頭已經被秦文軒偷偷握住了。
男子的手在暗地裡開啟了她的拳頭,寫了一個“忍”字。
秦蒼啟也借驢下坡,轉移了話題。
他突然“哈哈”一笑,讓人摸不著頭腦,又暗暗心驚。
這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帝皇。
“說起來,這也不失為一件美談,說明你與我兒有緣分,明間不是有個典故,叫做甚麼‘上錯花轎’麼。”
秦蒼啟繼續喝茶。
“朕今兒個叫你們來,也不熟什麼大事,一個是見見朕的新兒媳,還有一個,就是這次京城圍獵,想叫你們倆一起去。”
他嘴角帶笑。
“傳聞衛國大公主身手得高手真傳,與江湖上一等高手對比也不遑多讓,朕也愛武功,便想著趁此機會相邀。”
衛珠連忙起身行禮。
“謝父皇抬愛。”
秦蒼啟微微點頭,擺了擺手。
“朕也乏了,你們就此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