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將士的不易,他多年征戰沙場,看在眼裡,更是有身心體會,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
靳明傑只讚了一句,沒有多說,說太多顯得太矯情,邊關好男兒,自然都不喜歡羅裡吧嗦的感嘆。
那守將被靳明傑一拍肩膀,眼眶微微發紅。
敵軍攻城他不哭,斷糧絕水他不哭,即將戰死沙場他不哭,但是此時此刻,這位多年衛大秦守護這嘉海關不能回家的男兒,竟然因為上司一句隱隱約約體貼讚賞的話,紅了眼眶。
他望向面前被秦國人奉為戰神的男人,那個男人,眼底盛滿沒有說出口的體貼還有讚賞。
嘉海關守將擦了擦眼角,抱拳出聲。
“屬下幸不辱命。”
靳明傑看著這個滿臉回城,鼻翼上還帶著汗珠的男人,點了點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我秦國的好男兒。
這是靳明傑用行動和眼神誇出來的。
秦國守將再一次領會,抱拳低頭。
靳明傑又問。
“此次我軍傷亡點過沒有?”
那嘉海關守將抬起頭望著靳明傑認真道。
“我軍此次援軍總計十八萬,加上駐軍五萬,人數雖然比對方多了幾萬,但是連日奔波加上駐軍疲憊,此戰只是堪堪打贏,我軍傷亡人數比起敵軍只多不少。”
仔細一看,他眼裡還有不少隱隱約約的崇敬之情,只不過這個為國為民征戰了大半輩子的邊關男兒習慣隱忍,儘管心底因為靳明傑在自己面前很是激動,還是仔細地掩藏起來。
靳明傑點了點頭,沒有多言,神情毫不意外。
顯然如此戰況他早已預料到。
“隨後還有我軍援軍到來,他們的馬匹被我們趕了過來,會慢一些,不過若是有各地軍馬彙集在一處,應有備用軍馬,應該過陣子便能到達了。”
靳明傑望了望屋外的天空。
“傳令下去,全軍休憩整頓,此次衛國大軍被打退到後退了幾十裡,蓄水問題暫時解決了,還有,派一些人,趕緊蓄水。”
“諾。”
嘉海關守將抱拳領命而去。
。
幾家歡喜幾家愁,與城內秦軍歡天喜地地打掃戰場不同,後退幾十裡的衛軍一個個滿面哀愁,垂頭喪氣。
衛軍主帳之外,一個滿臉鬍鬚,長著一張黝黑臉的男人脫了上衣,揹著幾根荊條,跪倒在主帳之外,周圍站滿了圍觀的將領小兵們,仔細一看,一個個也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末將有愧於大衛,請陛下責罰,按軍法處置。”
熊飛昂灰頭土臉地跪在衛國主帳之外,他頭微微垂地地大喊一聲。
這一喊,帶著三分內力,再加上熊飛昂本就常年在沙場練就的大嗓門,傳出了大半個衛過軍營。
熊飛昂的身後,隱隱約約傳來不少衛國將士的呻吟。
“好痛。”
“哎喲。——”
“啊,軍醫啊,我這條腿是不是保不住了?”
“能撿回一條命就是好事。”
“哎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