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盧慧達竟然還管謝勤叫叔叔,看來,今天的事情,有門!
“盧兄弟,你聰明過人,我想,不必我多提點,你也知道,今天我來的目的。”
正說著這話時,他們已經慢慢悠悠的,裝作極為自然的,走到了府衙後身,一條死巷子裡。
“下一步,你們打算怎麼辦?”
其實,在房頂上的時候,謝勤也十分發愁。
就算真的逮住了盧慧達,他應該問些什麼?
總不能問他,你們究竟把宋齊受藏到哪裡去了?
或是,央求他,饒了謝超宗,他年紀小,不懂事。
這些都不能問,問了,盧慧達也不會說。
他思來想去,還是問問他們打算怎麼做為好。
總之,讓盧慧達主動的說話,自己少透露心跡為妙。
卻見盧慧達這時,已經恢復了雲淡風輕的神色,恬然道:“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他指著自己的臉面,顯然是對被妙計被識破,耿耿於懷。
“盧兄弟,你看看你的腰上。”
謝勤目光向下,示意道。
盧慧達低頭一看,初時並不解其意,等到略略一想,立刻明白,是自己心愛的玉笛,出賣了自己。
是了,謝勤終日呆在山中,與自己過從甚密。
他們早就熟悉自己的行為舉止,就連自己的愛好,都清楚得很。
這隻玉笛,是他從北境帶過來的傳家之寶,這是他和北地的親人故友,唯一的聯絡。
每每看到他,他都會想起自己曾經無憂無慮的青年時代。
那是屬於世家貴公子的他,原本的風流快活。
所以,他把玉笛時刻帶著,片刻不離身。
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是自己的愛物,把自己給出賣了。
可這又能怨得了誰,又不是被人出賣。
盧慧達只能將其歸結為,自己行事不周,謝勤老謀深算而已。
其實,他早就和梅茹兒說過,謝氏主僕之間,還是謝勤更難對付些。
他要是再年輕十歲,此番逃出去,早就帶著謝超宗遠走高飛,沒了蹤影。
“暴露你的身份的,並不只是那隻玉笛。”陸淹淡淡的說道。
盧慧達抬眸,他彷彿感受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有著和自己一樣淡漠的個性和細膩的心思。
可他在這青年的面前,也只是匆匆露了一面,並沒有過多的交談。
他是如何看出自己的破綻的?
“你寫的那份禮單。”
陸淹是個十分體貼周到的人,既然是來誠心相談的,怎能還吊著盧慧達的胃口。
他從容提點道:“盧兄弟,隨客居店前的那副牌匾,是你親手寫的吧。”
“那上面的字跡,和你送到府衙的禮單上書寫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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