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被他們放走的美人,她又記得多少?
梅茹兒現在暴露了沒有?
這一連串的疑問,都不是靠著憑空猜想,就能得到答案的。
盧慧達自信,他基本從來沒有走到明面上,參與過行動,應當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身上。
只是,如果梅茹兒已然暴露,那他在這裡,也待不住了。
顏翊看著沈老闆略顯陰沉的臉色,這人就是丹陽商會的行頭,如果是他和梅茹兒暗地裡有聯絡。
那現在,他找上門來,不就代表著,梅茹兒要有行動了嗎
“哎,本來還指望著沈老闆能提供些線索,這樣看來,這件案子,又要拖後了。”
“也許,就是鴟鴞自己發了狂,飛下山為惡的,你說是不是?”
顏翊笑著看向盧慧達,後者只能勉強勉強陪著笑。
雙方經過好幾輪的互相試探,也覺都不是輕易吐口的人,因為還要找機會接近謝超宗,盧慧達也就起了告辭的念頭。
他擊掌三次,門外早就等著的小廝,也跟了進來。
這人原本是沈老闆家的隨從,現在就是出現在這裡,也不怕有人會懷疑他的身份。
那小廝懷裡抱著幾匹上好的綢緞,恭恭敬敬的呈到顏翊面前。
盧慧達笑道:“顏大人,薄禮一份,不成敬意。”
那顏色豔麗的錦緞,並沒有讓顏翊驚奇,作為一個朝廷命官,世家子弟,收些不大不小的禮品,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但那碼放整齊的錦緞,還是牢牢的鎖住了他的眼睛,卻不是因為輕柔的布匹,而是因為錦緞上條封的一份禮單。
這也算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即便是這份薄禮的內容,一眼可見,但為了規矩,還是要在禮品的上面,附上一份禮單。
顏翊眼神一亮,走過去,輕撫著那錦緞,而後,裝作隨意的說道:“這綢緞質地細軟,不知是城裡哪家店鋪的貨品,近來,內子也要置辦新衣,本官覺著這家的就極好。”
“不瞞大人說,這樣的好物,丹陽城還當真買不到。”
“這些都是我從北方販運來的時新貨色。”
“原來如此,沈老闆有心了。”
顏翊輕聲說著,深沉的眼眸,卻並沒有放過那隻寫了寥寥數語的禮單。
這時的盧慧達,還沒有想明白,顏翊的眼神代表了什麼含義。
他只是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漸漸浮現。
而且,本來是禮數周到的顏翊,在護送自己出門的時候,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如果細細思索,想來很快就能猜到其中的關竅,只是,眼前出現的一個人,迅速打亂了他的思緒。
那人是正打算跨過照壁,前往後宅和謝超宗敘話的謝勤。
這裡,要說也是顏翊的疏忽。
他只想著一定要保證謝超宗的安全,不讓他隨意的接觸生人,卻忘記了,作為當年事件的全程見證者,謝勤也是個不能忽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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