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飄飄的唸了劉鑠一句,沒再和他糾纏,而是轉向呆愣著的,盤腿坐在地上的劉宏:“快起來,跟我去東宮的馬場看看,我新得了一匹紅驄馬,膘肥體鍵,保準是你沒見過的。”
“這,這……”
劉宏心裡很是糾結,他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瞟著劉鑠,顯然是想向他求救。
要是別的事,劉鑠說不定還希望劉宏倒黴,對於他來說,這個競爭對手,當然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更好。
只是,現在他們面對的是瘋太子劉劭。此人,真真是他們共同的敵人,劉鑠思來想去,開口攔道:“太子殿下,宏弟他騎術不精,馬場還是不要去了。”
“那怎麼行,”劉劭發出冷漠的乾笑,徑自走過來,將劉宏的彎刀拋還給他。
劉宏並沒有想到,劉劭還能把彎刀再還給他。一時沒有防備,那刀把徑直戳向了他的心窩,疼得他低呼了一聲。
“這可是父皇的要求,我身為長兄,說什麼也得好好的照應你們才是。”
“再說,騎術不精,才需要勤於學習,不是嗎?”
他話是這樣說,可他劉劭的照顧,哪個人敢接,不要命了嗎?
他這一句話,說的還十分有道理,讓尚算能言善辯的劉鑠竟然接不起話來。
正在劉鑠暗自氣惱之時,劉劭緩步向他走過來,一雙鷹鳩一般鋥亮的眼,盯住的卻不是劉鑠這個人,而是他床上的那一把刀。
剛才劉鑠起來的急,那寶刀就被他徑直扔在了床上。現下,被劉劭發現,他將手掌墊在寶刀的刀鞘下面,掌心一挑,就把寶刀攥在了手裡。
見他如此行動,劉鑠才緩過了精神,抄手要攔,卻被劉劭橫刀擋住。
“你這是做什麼!”
劉鑠雙目圓瞪,吼了一句。
劉劭卻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憤怒,而是走遠了幾步,緩緩將寶刀抽出。
“鑠弟啊,我從剛才就一直忍著,你也不要太過分了。我現在到底還是太子,你對我大呼小叫,豈非不敬!”
劉劭身為狂人太子,他的警告可不只是嘴上說說,電光火石之間,他手中的寶刀,已經阻在了劉鑠的脖頸上。
可憐劉鑠,原本還想靠著這把刀保命,現在可好,只一著不慎,就有可能喪命了。
劉宏見狀,趕忙上前求情:“太子殿下,都是自家兄弟,切莫動氣!”
劉劭歪著個腦袋,將劉宏上下打量一遍,乃道:“你也要犯上?”
“不敢,臣弟當然不敢。”
劉宏識趣的躬身行禮,只求劉劭不要將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既然,劉劭這邊說不通,他卻也不氣餒,反而看向劉鑠,又勸道:“鑠兄,傻愣著幹什麼,趕緊給太子殿下陪個不是。”
昨天還能說會道的劉鑠,這一刻彷彿是啞巴了一樣,在泛著凜凜寒光的刀刃下,完全失了神,微張著嘴,呆呆的看著劉劭。
“快啊,鑠兄,快道個歉!”
劉劭的刀仍是擱在劉鑠的脖子上,絲毫沒有移開的跡象,而劉鑠卻也不願服軟,這可急壞了急於解決事端的劉宏。
他大汗直冒,勸了這個,又勸那個,奈何,哪一個都不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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