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銀枝都束起頭髮,落落長成一枚文質彬彬的小書生,銀雪長成可愛的小少女,不再向人討抱,朱叔的兒子已經二歲,跑得賊歡,身子早已恢復到正常水平的太叔延,求婚之路仍是毫無進展。
“三叔,我身子結實得能臥雪成水,我們是不是考慮一下下聘的事情?”某天,太叔延又和謝德峰坐在院庭中哥倆好,說著悄悄話。
太叔延明白,想成功下聘,就得謝三叔點頭,他不點頭,他和全貴叔說一萬次都沒用,他又不想長念夾在中間為難,唯有自己上陣,希望謝三叔點頭。
“你在喝藥。”
謝德峰一句話堵得太叔延啞口不言,謝三叔這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狗鼻子轉世,他特意二天不喝藥,過來時洗頭沐浴薰衣,這樣謝三叔還能聞得出來。
其實他現在的身子已經像正常人一樣,扛不住暴風雨,但能像正常人一樣正常生活,雖然還是藥不離口,但喝藥只過是固本培元,養回之前虧欠的身子。
喝藥,並不算病弱。
好不容易等個十幾天,想盡辦法令身上的藥味散去,又跑去和謝德峰說悄悄話,試圖鑽鑽三叔的字眼,糊里糊塗應下亦好,口快答應也行。
只要謝三叔點頭,他立刻下聘。
“三叔,開臣又喜得貴子,我和長唸的親事是不是該張勞了?我們都老大不小了,像我們這麼大的人,哪一個不是兒女成郡,再過幾年,都能做爺爺奶奶了?”
可憐他,現在連親都沒成?
當初,他們在天險陝遇上風暴,萬開臣落水失蹤,一年後,在眾人多方尋找下,終於找回來,覓得嬌妻一個,回來時,他妻子已挺著八個月大,雙胎肚子,相爺府歡天喜地迎進家門,二個胖小子出生,現在又一個小子出生。
前天,才辦完百日宴。
“三十,昨天梧桐街那邊鬧得蠻熱鬧的,聽說是百日喜宴。”謝德峰對太叔延的提議沒有正面回答,說起昨天的熱鬧事。
聽到謝三叔提到百日喜宴,太叔延立馬喜悅上頭,當初銀枝、銀雪百日喜宴可是大開百桌,謝三叔提到百日宴是不是代表,他和長唸的喜宴近了?
沒成親,哪來的孩子辦百日宴?
“嗯,三品馮侍郎的嫡長子百日宴。”馮侍郎老來得子,這場百日宴辦得異常盛大,人山人海,還大撒喜錢,廣派發喜餅,連銀枝、銀雪兄妹倆路過都能得到二個喜餅。
這會,謝德峰意味深長道,“三十啊,馮侍郎四十有五才有嫡長子,相比,你是不是很年輕?”
此話一出,太叔延被劈得外焦內嫩,敢情謝三叔拿馮侍郎來說嘴,說不是喜宴添丁,而是拐個彎告訴他:人家四十有五才生兒子,你才二十幾歲,是不是太著猴急了?
太叔延趕緊找個藉口走人 ,不想與謝德峰再呆下去。
太喪心病狂!!
有沒有?!
“天人,這麼快說完了?”長念正端一盤洗乾淨的葡萄從遠處走過來,她果子剛洗好,就走人。
這麼快?
“完了。”
太叔延把長念手上的盤子轉遞給一旁四君,拉著長念快步向外走,“我再不走,你爸就得跟我說賢忠老王爺七十五歲喜得喜貴子,到時,謝三叔不是閨女三十歲才嫁,要六十歲才嫁。估計我骨頭都化成泥了,都娶不了謝三叔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