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延和長念去書院接兄妹倆回來時,家中院子被一群人團團圍住,鐵全貴夫妻被太叔府護院護住,面對拿刀劍,穿戰甲的軍兵,對方不敢囂張,改成出口成髒,瘋狂輸出當中。
“你們來鬧,不就是為了銀子嗎?覺得我鐵全貴泥腿子一樣,比較好拿捏嗎?”鐵全貴自己也看明白,分明胡家故意前來滋事,勒索銀子。
“鐵全貴,我不知嘰嘰歪歪說這麼多,不管你和我婆娘有什麼,我婆娘身上有你帕巾是事實,這點,說到天邊,你也賴不掉!我們也不多要,一口價,五千兩。人我歸你,隨你處置!”
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銀子。
“全貴兄弟,我知道這事有些不道義。你幫我應下胡家的條件好不好,五千兩我馮家出,只要對方給我家小麗一封休書。”
鐵全貴身邊,一個愁苦中年漢子,低聲央求鐵全貴。
五千兩是貴,但他們馮家湊一湊,再借一借,五千兩能拿得出來。
不然,小麗在胡家,再這個打下去,遲早被他們活活打死。
“馮家兄弟,我體諒你的苦心,我認下這事,我算什麼?以後我如何面對我兒女?我鐵全貴真做了,砍死我,我都認;但我沒有!當天的事情,你也知道,帕巾是你從我這裡拿的。”
馮小麗手上那塊鐵全貴帕巾,不是鐵全貴給馮小麗,而是馮宏佑情急之下為了幫馮小麗止血,問鐵全貴要的。
之前,全部去謝糧那邊,正是因為胡家人找上門來,進門就把馮小麗打得遍體鱗傷,後來馮家人,以馮宏佑為代表才匆忙與鐵全貴這邊的人一前一後趕到。
當時馮小麗額頭被打得鮮血直流,馮宏佑自己的帕巾已經被血打溼,情急之下,馮宏佑問鐵全貴要。
當然過去的人,只有鐵全貴身上的帕巾當天一直未用過,還算乾淨。
“全貴兄弟,我們真的被逼到沒有辦法。胡家不接受我們的銀子。” 馮宏佑何嘗想逼鐵全貴認下這汙名,但他沒辦法。
胡家一天不寫休書,家主為尊的國律下,他作為孃家人,作為外人,干涉不得。
大不了,哪一天,胡家真的把他小妹打死,他去報官,一命抵一命而已。
妹子都沒了,他要胡家那些爛人的命何用?
事情一直僵持,直到長念他們回來。
“長念帶銀枝、銀雪過去太叔府。”鐵全貴不希望長念三姐弟參與這些破事,便開口,讓長念他們去太叔府。
“不用,爹。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長念處理事情,極少讓兄妹倆迴避,她希望在言傳身教中,兄妹倆瞭解這個世間更多。
“爹,娘,怎麼回事?”
鐵全貴沒有隱瞞,小聲大約把事情提一下。
“馮家大舅,你的請求,我爹不會答應。”鐵長念直接開口拒絕馮宏佑的央求,“小麗姑娘是可憐,但不能因為她可憐,就把所有事情強行轉嫁到我爹身上!
你以為,胡家拿了五千兩,就不會息事寧人嗎?
不會!
反正,他們還會以此事繼續威脅我爹,不停索要銀子,到時我爹的名聲還要不要?我家銀樹、銀枝、銀雪如何在同窗面前抬頭?”
“長念,這……這,大不了佔個妾的名份,過些日子我家小麗再求去。” 馮宏佑覺得這不是事,納妾大把人。
鐵全貴納妾只不過是名譽上,又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