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果只有長念家用來煮粉,鐵大妮沒摘過,只有掉在地上才撿起曬乾。
“這時候哪來的蛇,銀枝、銀雪剛剛睡醒,要吃這果子,所以過來摘些。不用理會,夠了,二姐你回去睡。我得去地裡挖些芋頭。”
“芋頭家裡有,我給你拿,黑燈瞎火,別去。”很快,鐵大妮回屋提著四顆大芋頭。
“銀枝、銀雪這幾天有沒有好些?”這幾天鐵大妮早晚都忙著做繡活,沒空去看銀枝、銀雪。
“老樣子。我們回了。早點歇息。”
鐵全貴怕兒女久等,和鐵大妮匆忙告別回家。
回來,銀枝得到酸檸檬,自己就把黃皮去掉,像吃橙子一樣來吃,吃酸到皺眉的果子。
“不酸嗎?”謝德峰問。
他愛吃酸,但檸檬這種酸他不能這樣直接吃,吃不來,太酸。
“酸。”銀枝正吃著,眾人看他表情,真沒看出酸,眉頭都不皺,感覺像吃蜜餞一樣。鐵全貴等人默默各自剝一個來吃,酸得眾人立馬轉身出去。
口味越來越奇怪。
吃完酸,有種好處,饞肉。
之前方琴煎的五層肉全讓銀枝一人解決掉。
銀雪則等著她的芋頭甜湯。
吃飽睡足的兄妹倆精神抖擻,謝德峰夫妻早上要開鋪子,回去睡,只有鐵全貴收拾廚房,長念陪兄妹倆玩,將近天亮,才睡下。
兄妹倆作息不正常,長念這個最親近的人跟著作息不正常,漸漸全家人的作息都不正常,沒辦法,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養好他們兄妹倆的傷。
至於太叔延吃喝用,全是李叔他們在打理,太叔延暈睡居多。
冬收後,銀樹放學回來忙碌收豆子。
豆子正大批曬好,很多人提過來賣,只有銀子拿到手才安心。
“銀樹,這是剛做好曬乾的紅薯粉條。豆子都是好豆,過來時,我們一家子挑過壞豆子。”吳四媳婦不止挑黃豆過來,還帶過來二十來斤乾粉條。
輪到吳四家,她連忙把捧起一把豆子給銀樹看。
是好豆子。
銀樹把手伸到筐底,撈起幾把,點頭,“嗯。上稱。不過,吳四他嬸,紅薯粉條我們不收。”
“乍就不收呢?”正在上稱的吳四媳婦身形頓住,臉色變得難看,她好不容易才勸服一家人做把紅薯做成粉條,乍就不收呢?
“不收。”銀樹肯定道,“不休粉店所需的紅薯粉條全由朱家大伯做,開店之初,我二舅舅就和朱家大伯說好的事情。我們家沒有公開對外說要收紅薯乾粉條,就是不收。”
“不是。周菊那寡婦……周菊那婆娘的粉條,你們乍就收了?大前天,我賣雞蛋時,明明見你爹收,還五十文一斤,有二十多斤,我就在旁邊,瞧得分明,乍就不收?”
正因為看到鐵全貴收粉條,她才回家動員自己家做粉條,想提高自己在家裡的地位,水心麼麼那事,她在家裡地位一日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