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的迷惑,沒有人解答,回來的人個個無精打采,病怏怏的,人人有力無力的模樣。
一輩子都沒有坐過幾回馬車的人,在武靈山大量放血,雖然法事的記憶被抹去,的確被 嚇到,能有精神嗎?
至於回程購買物品,大家都是窮苦人家,要花五兩去買些不實用的物品,倒不如存下來買地建房子。
最多給家裡的孩子買點糖果,往包袱裡一塞就完事,回來,像就當初去的一樣,每人背提自己的包袱。
一回來,個個回家,回屋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打探不到訊息的人坐在村口八卦起來,這群人不是外姓人,是當初不願意去的人,他們覺得沒有必要為一個外人,一個丫頭片子拼自己的老命。
放一小碗血。
哪能啊。
血是一個人的元氣,別說一碗血,被刀砍,流血流多,臉色也是灰白、灰白,要死不活的模樣。
所以,當初找各種藉口推掉,或者乾脆沒有出現。
現在隨鐵全貴出去的人被馬車送回來,個個揹著自己的包袱,僅此而已,什麼都沒,連鐵全貴、六奶奶那些人一個都沒回來。
瞧這模樣,鐵長念八成是沒了。
“哎,你們說,長念是不是沒了?不然怎麼個個像焉頭的雞,拉聳著腦袋,要活不活的?”吳四家的婆娘第一個開口。
她被公婆管束幾個月,說話不痛快,現在坐在村口,又沒有自家人在,開心八卦起來,有點小陰險,見不得人好的心思就嘣出來。
“鐵全貴他們沒見著人,哎,我就說,哪個這麼好的人,人都醒不來,用血抄經文能醒得來,這不是大笑話嗎?白白受苦受痛,浪費一碗血。”如今的鐵四柱婆娘已經成為村裡是非精們的精神領袖。
“就是,啥都沒得。虧我家沒去。不然肯定虧得入肉。好歹也得撈回二斤肉吧,現在倒好,啥都沒……”
“這不是意料當中的嗎?倒是李氏和鐵全康回來,這就不明白,難不成他們偷偷回來的?那,我們,豈不是成為了窩藏共犯?”
“啊?……不行,不行。我們得去報官……”
“對,對,不然,我們也得無辜受牽連。”
“……”
村口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說著,變成去報官,他們的舉動,鐵全家一行人不知。
書香幾人看到李氏、鐵全康回來個個難以置信,錯愕過後,眾人開始合力收拾,出讓房子。
原來就住得擠,再加二人,得重新分配。
鐵全康入住三個小妾的房間裡,這個不用挪。
鐵全富帶若生、若江、若河住一間; 若霜,書香過去和鐵小珠母子住,原本幾個小的住的房間挪出來,讓給李氏住。
也幸好,當初入住後,鐵全富讓人給另二間房盤大炕,人多,住大炕,炕的面積佔據半間房,像鐵全康那間,四個大人加一個孩子,睡下,還寬鬆有餘下,就是物品多,各種各樣的箱子,罈子,筐子,層層疊疊堆放在角落。
收拾好,鐵全富他們疲憊不堪,睡下,好好補充睡眠。
愛嬌、小花兒、脂胭卻忐忑不安起來。
自己的男人平安歸來,她們是高興,高興之後是不安。這不安因素是李氏——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