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對方的肩膀,來討向方琴的保證。
鐵全貴沒想到自己的提議會受到二個兒女的強烈反對,可見爹孃二字在兄妹倆的心中仍不是好詞。
“全貴,不用。只是稱呼而已,叫什麼都一樣。”謝德峰不在意這種稱呼,安撫兄妹倆稱呼不會改變。
長念同樣安撫兄妹倆,“爹,以後,另一個世間的叫法,爹是爸;娘是媽,同樣是爹孃,稱呼不一樣。”
“這樣也好。”鐵全貴見兄妹倆極力反對,沒有堅持自己的提議。
過年時,兄妹倆對鐵全貴的好感,一下子付之東流,不復存在,兄妹倆對他很排斥。
太陽初升,新的一天又開始。
鐵大山他們居住的大院,眾人打著哈欠起來,互相打招呼,才發現,他們的手掌,手臂全是包紮過的刀傷,而且全身疲倦不堪,彷彿昨晚集體一夜未睡,去做盜賊一樣。
“早啊。昨晚做法事,好像銀枝、銀雪受傷了,不知道現在好些沒?”
“受傷了嗎?我怎麼不記得……”
“是受傷啦,昨晚不是做法事嗎?我記得……咦,好像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
鐵大山起來,他聽著眾人的話語,迷茫地看著自己雙手,總感覺自己忘了好多事情,比如銀枝、銀雪怎麼會受傷?
在哪受的傷?
他,以及所人人又是怎麼受傷?
全真道長還是像之前一樣,讓他們睡在三十大哥和長唸的身邊而已,他們為什麼會受傷?
但是,他記得,兄妹倆的腳底全被灼傷,傷得血肉模糊,他記得上藥時,他在小心翼翼地抖灑上藥粉,包紮的場景。
昨晚法事……
好像腦子裡只有做法事這件事,卻全然沒有做法事這事的過程,是他忘了嗎?還是法事並沒有開始?
“大哥,娘她那般,叫我們如何面對三叔?……”鐵小山起來,面對大哥一臉怨惱之色地控訴自己的娘。
“娘?”
鐵大山迷茫,為什麼小山會突然提起娘?
“大哥,你不記得了嗎?娘她……”小山說到一半卡住,嘴巴張了嘴巴,原本已到嘴巴的話突然變得模糊起來,再一想,腦子就一片糊,什麼都想不起來,努力想了老半天,仍是記不起自己剛才要說什麼。
明明說之前他記得的。
剛剛提起娘時,他心裡全是惱怒。
可是,為什麼他會突然在這裡提起娘呢?
娘不是去服苦役了嗎?她都服苦役了,為什麼他對她還是惱怒?
難不成,她又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們惱上?
鐵大山看到小山的神情,以及眾人的對話,他意識到,他們集體好像遺忘了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想了許久,沒有答案。
眾人用過早膳時,一起移步去看長念他們,長念剛剛醒來。
他只記得,法事過後,長念和三十大哥醒來,虛弱得抬手都沒力氣。
“長念,現在感覺如何?”
眾人都和長念問候完,走完,鐵大山才走到跟前,關心地詢問。
“沒事,就是沒力氣。渾身使不上勁。”長念靠躺在床上,渾身軟錦無力,食物吃不下,反胃想吐。
“養養就好。昨晚做法事時有發生什麼事情嗎?”鐵大山試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