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道士,再無其他人,吃的,用的,已經備好,多半是醃肉,能長時間存放的瓜果,豆子。
“阿琴,之前,我們給你們和純哥兒符呢,所有符,你拿出來。”
“符啊?沒帶啊。”
到達殘月觀,義父突然問她討向符,奇怪的殘月觀,鐵三柱等人出現,讓她心神不寧,她想也沒想,直說自己沒帶。
其實她帶了。
她把出事,把所有存貨的符都帶上,就在武婆子的包袱裡。
之前義父給純哥兒的符好用,的確有符,純哥兒好帶,不哭不鬧,長得同齡的孩子好,義父給符給多了,她對符有所瞭解。
怕義父不相信,她特意說謊,“這次不是來道觀見義父嗎?除了純哥兒身上那道符外,其他都沒帶,怕用一道,少一道,不捨得用。”
“嗯,一會我給你們重新畫符。能保平安。”無啟子審視蘇琴一會,沒有再說什麼。
隨後,給一家三口送來新的護身符。
蘇琴偷偷把折起來的符拆開看過,似乎與原來給他們的護身符不一樣,至少畫的符的顏色,畫的形狀結構不一樣。
以前不小心把護身符泡水,她及時把符紙撈起來,把符拆開放在陽光下曬,那時她好奇,詳細端詳過護身符的畫法,那時的護身符符線之間形的空間,多半是不形狀的三角或四邊形,現在則是圓、半圓居多。
不一樣的護身符,讓蘇琴更加不安,但她又找不到義父有何不妥來說服上官軒,只能暗自著急、防備。
他們的義父似乎出事了,除了來觀時見過他,之後他一直在房裡未出,好不容易出來,逗著純哥兒玩,玩著,玩著,還能吐得滿地是血。
這樣的義父讓蘇琴更是惶恐,她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她只知道,她想帶兒子、夫君離開這裡,離得遠遠的。
躊躇多日的蘇琴始終下不定決心,她只能讓自己的伺候娘子偷偷下山去,去看看程氏,鐵三柱他們是不是真的住在山下的鎮子上。
如果程氏、鐵三柱他們在,她就多一分把握說服自己的夫君離開。
“阿琴,這幾天,你老是心神恍惚,怎麼了?”難得義父沒拉自己練習道家的打坐,練習什麼吐納之法,他才有空陪妻子帶純哥兒出來,在觀外的四周到處走走。
走在山林之中,習習微風拂得讓人愜意,上官軒把兒子撐起來,讓他夠得到樹上的野果子,逗得純哥子咯咯大笑,伸出小胖手去摘野果子。
“萬一有毒怎麼辦?”蘇琴擔憂不已。
“這個沒毒,看到地上被啃得只有果核的果子嗎?全是蜂、蝴蝶來吃,它們來吃,證明果子無毒,能吃。”
這點常識,上官軒還是有。
“夫君,今天初七了吧?我們出來將近半個月,我們何時回去?”在殘月觀,忙碌的人是上官軒,偶爾加上她的兒子,蘇琴是最閒的一個,義父什麼都沒讓她參與,只讓她安心等候,事畢,就能回去。
上官軒莞爾,“想家了?”
“嗯。”蘇琴點點頭,“想哨婆那道紅油豬肘,辣辣的,開胃。”